雖然站在黑暗中，但是陸黎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還是平整的實體，突然開始扭曲的隻有眼前爭執不斷升級的畫麵。
“陸黎。”
冷不丁又在前兩種聲音中聽見譚默叫了自己的名字，陸黎回頭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出現倒計時了。”譚默剛講了一句話就有些受不了的彎腰，兌換出了一把藥，先自己吃下，又按著同樣被刺激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譚鈴吃下一份。
他艱難地喘著氣，感覺因為用藥而開始修複的耳朵又被新一輪更劇烈的噪音刺破，明明他兌換的是商城裡價格最高的藥，但是現在起的效果卻微乎其微。
隻有不停地用藥，才勉強趕上痛苦出現的速度。
在黑暗中摸索到陸黎所在的位置，譚默費勁的睜開眼睛，眼角的肌肉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抽搐。
雖然受到外界持續不斷地乾擾，但是譚默在極力辨認自己看到的數字，告訴陸黎道，“還有三十秒。”
他腦子轉動的格外吃力，“三十秒夠我們做什麼？甚至都走不到剛才出現了nc的地方。之前還需要把差點就跳樓的nc拽回來，但是現在畫麵和聲音一樣扭曲，根本看不見人在哪裡……”
“不需要碰到nc，因為我們已經失敗了，現在隻需要做出選擇就好。”
陸黎有些新奇地按了下自己的耳朵。
以前從來沒有受過這裡的傷，在噪音出現的前幾下時他的耳膜也有些撕裂，但是當反複修複了幾次之後，哪怕噪音的程度在不斷提高，他也再沒有感覺到最開始的刺痛了。
耳朵越來越疼，譚默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他感覺到陸黎說了很長的一句話，但是隻能聽清最後兩個字，“選擇？你說什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