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驚悚的片段更像是那隻手在給病人揉胃。
這樣和男人現在的診斷結果也能對應上。
米瑞拉說,“四樓的時候他一直躺在病床上,還要打吊水,感覺應該已經到了住院的階段,是在我們五樓出了診斷之後吧。”
駱嘉白若有所思,“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
難道每個樓層都是這樣的規律?
顧聿初把墊盤抬起來,看見下麵安靜的躺著幾張比盤子小一圈剛好能被遮住的紙,“盤子下麵還有紙。”
他把紙拿起來翻看,“寫的內容都差不多,一個名字對應一個數字。”
“字寫得太潦草了,還有好幾個字寫得是拚音看,我覺得應該是病人自己寫的,他的年紀不小了,文化水平應該也不高,有的字不認識所以用拚音替代。”駱嘉白湊在邊上看,看出了順序和規律,
“這些……都是記錄借款的吧,多的有五十萬、四十萬,少的有三萬四萬的,每一筆借款對應的人名都不同,找了這麼多人借錢?”
顧聿初想起在手術前走廊上男人與女人發生的爭執甚至是動手,“他家人不願意花錢給他看病,所以他要自己去借錢?”
“嘩”的一聲。
眾人身後傳來整理紙張的聲音,譚默和譚鈴站在最外圍,沒有參與陸黎幾人翻找道具的環節。
他們回頭,隻看見醫生推門離開,手術室的門快速閉合,搖晃兩下就看不見醫生的背影。
譚默拉了譚鈴一把,朝門的方向示意,“道具給的內容不少,他們還要看一段時間,我們先出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些遺漏的信息。”
譚鈴點頭,跟著往後退,她伸手去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