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美玲麵容瞬間變得扭曲,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許姐姐我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是我不識好歹貪慕虛榮。”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許明月也不願意評論彆人的對錯,既然選擇錯了自己就得認。
馮美玲輕輕擦拭了一下眼淚,平複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說道:“當我到部隊時非常不習慣,部隊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就讓我苦不堪言,我一段時間還恨上了你,現在想想我真是不知好歹。”
“後來我慢慢地也就習慣了部隊生活了,可命運總是在跟我開玩笑,一起和團裡的姐妹們去逛街看見一件很喜歡的衣服,我一問價格都快趕上我半年的津貼了,就在我猶豫不決時我舅舅出現了,從他穿戴上看他混得不錯,那天他終於像個舅舅,給我買了很多東西。”
說著,說著馮美玲眼淚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天我真是高興極了,我問他我媽媽呢!他跟我說我媽媽在香江給有錢人家做工,他現在在香江這邊做生意,問我過不過去,他給我描繪的香江就是一個天堂,當時我就有些動心,可我太了解我舅舅這個人了還是留了個心眼說考慮考慮,後來我舅舅又來部隊看了我兩次每次來都會給我買很多東西,團裡的姐妹也羨慕我有一個有錢的舅舅。”
說到這,馮美玲滿臉淚水的看著許明月,“許姐姐我真的好羨慕你,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樣變成白天鵝,可小麻雀終歸是小麻雀她變不成白天鵝,她羨慕醜小鴨能變成白天鵝,卻不知道醜小鴨本身就是白天鵝。”
“我一到部隊就喜歡上了我們營長,我以為我會和許姐姐一樣,可到最後我的夢還是碎了,得知他要結婚了,我整個人都傷心極了,表演時更是出現了重大失誤,我在部隊實在待不想了,才下定決定跟我舅舅走,本以為他會帶我去天堂,誰承想他卻親手把我送進地獄。”
講到這,馮美玲的情緒有些失控,怒吼道:“我是他親外甥女啊!他怎麼能這麼狠心把我送到那種地方。”
許明月也沒想到她舅舅能這麼不是人,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姑娘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人生的傷痛也隻有自己能治愈,有時命運就是這麼跟你開玩笑,你連怪的人都沒。
馮美玲哭著哭著瞬間清醒過來,扯著許明月的衣袖焦急地說道:“許姐姐你快走吧!範二爺已經下命令了,在晚了你就走不了了。”
王大剛一臉警惕地問道:“嫂子接下來怎麼辦。”
許明月不禁冷笑道:“看來老瘋狗這是狗急跳牆了,現在天色太晚了,咱們現在走反而危險,咱們等明天早上天亮再走。”
“大剛你過去通知嚴華和沈飛讓他倆收拾好東西過來,今天晚上大家都在我這屋。”
“好,嫂子我先去叫他兩去。”王大剛也擔心範二爺的人晚上夜襲,打算今晚就不睡了。
馮美玲看事情都交代清楚,道彆道:“許姐姐一路注意安全,我出來時間太長了也該走了,要是被範二爺知道我來給你通風報信他會打死我的。”
許明月一把拉住了,剛要轉身離開的馮美玲“馮美玲跟我走吧!”
馮美玲一臉害怕的直接拒絕道:“不,不,不,要是被範二爺知道他會殺了我。”
“馮美玲你不用怕,回到京都我護得住你,隻要你安分守己的生活日子也不會差。”
馮美玲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同意了,“許姐姐我跟你一起走。”
這一夜許明月根本沒有一絲睡意,收拾好行李一直坐到天亮,看著天邊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才叫醒了熟睡的陸澤昊,“昊昊快醒醒咱們準備出發了。”
突然被叫醒,陸澤昊還有些迷糊,揉著眼睛問道:“媽媽咱們要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