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希低下頭顱,主動地將臉貼在蕭渡玄的掌心,瑩潤的朱唇顫抖著:“陛下,臣女什麼都可以做……”
往日的謀算心機、尊嚴自矜,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但遲來的臣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蕭渡玄低笑一聲,說道:“你這像什麼樣子?”
“你可是朕的侄媳。”他戲謔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再過一月不到,可是要隨著你夫君喚朕皇叔的。”
沈希臉上冷汗涔涔,沒有一絲血色。
在蕭渡玄俯身的那一刻,她的身軀先於意識做出了選擇。
東宮那段混亂的日子並不長,卻在沈希的魂魄裡都打下了烙印,她的軟腰搖晃,顫抖地攀上了他的脖頸。
她再顧不得那些視線,含著淚喚道:“皇叔,我真的錯了……”
禁忌的稱呼從唇邊溢出的刹那,理智的邊線就開始瘋狂地倒退。
從前蕭渡玄就喜歡在床笫之間折磨她,慢條斯理地破開底線,每次都要將她逼得不住掉淚,他才會真的饜足。
但那時好歹有藥。
沈希可以說服自己,她是因為藥才會折下腰身。
可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她還是先被心底的聲音給壓倒了。
母親在時的一句句教導,像是高聳的山嶽般傾在沈希的麵前。
內心深處溢出的黑暗情緒裹挾住沈希,讓她止不住地掉下眼淚。
聽她這樣順從地低喚,蕭渡玄也微怔了一下。
他掀起眼皮,唇邊也露出了笑意。
蕭渡玄輕聲說道:“你就那麼想做朕的侄女嗎?小希。”
這是很簡單的話語,藏著的卻是肮臟到近乎下流的意蘊。
高貴矜雅如蕭渡玄,竟有一日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沈希腦中全是混亂的空白,朱唇張著,喉嚨卻像是被扼住了似的。
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懼得厲害,眼眶裡的淚水不住地往下落,連身軀也在不斷地搖晃。
沈希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但蕭渡玄真的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強烈的恐懼在叩響心弦。
“陛下,我……”沈希啞聲說道。
從前為了父親的事,她可以爬上蕭渡玄的床榻,可以使出百般手段乞憐,可以任由自尊被碾成香燼,為什麼現在就不可以了?
理智在瘋狂地告誡沈希不要衝動,但那一刻她還是控製不住地掙紮起來。
她受不了的。她受不了那種暗裡做人禁臠的生活。
與其讓她那樣活,還不如讓她早些死了算了。
少女的體態纖細,氣力卻並不小,掙動起來時半邊身子都要落到外邊。
蕭渡玄眉心微蹙,他托住沈希臀根的軟肉,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顫動的柔軟霎時從指縫溢了出來。
但她似是誤解了他的意思。
沈希如驚弓之鳥般攀緊了他的脖頸,她的眸光顫動,帶著淚意尖聲喚道:“求您……能不能至少彆在這裡?”
她的麵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連朱唇都微微發白,像是被嚇破了膽。
蕭渡玄低頭看了沈希一眼。
真是稀奇,膽子這麼小,竟然還敢在他跟前玩陽奉陰違的手段,做事的時候是完全不去想後果的嗎?
他也不記得他從前這樣教過她。
蕭渡玄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