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接過帕子道了聲謝,一邊擦了擦臉頰的汗珠一邊道:“看課外書被文大人抓著了。”
“文大人向來嚴厲,做事嚴謹,日後定要注意。”他提醒道。
“嗯!”她自然會注意,她可不會在同一件事上吃兩次虧。
約莫兩刻鐘後,馬車在府外停住,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朱紅大門,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氣派的‘江陵府’三個大字赫然現於眼前。
“大人!”守門的兩名侍衛躬身行禮。
傅宸點頭應下快步朝府中走去,薑嶼跟在他的身後,一路暢通無阻來到臥房,
門外一女子掩麵而泣,哭的傷心。
“這位是劉大人之妻。”傅宸低聲對她道。
隨之兩人走進臥房,床上躺著一人,來到床前,看清此人的麵容,薑嶼不由回頭看向門外的女子,這劉大人年約五十,妻子卻看上去頂多三十。
“許仵作,這位是薑仵作,奉何大人之命前來驗屍。”傅宸側身對一旁的許昌道。
許昌聽聞此案除他之外又請來了一個仵作心中本是不舒服,一看是個漂亮的女娃,臉色頓時耷拉下來,可傅宸拿何大人拿他,他也不敢多語。
工作狀態的薑嶼一心一意都在工作上,並未在意許仵作的臉色,她扭頭看到一旁的仵作箱,不客氣道:“借用一下。”
說完她帶上手套便上前驗屍,她的視線隨著雙手一點一點的移動,她的檢驗十分細致,從毛發到指甲,從眼睛瞳孔到口齒唇舌,從頭到腳,屍斑呈紫紅色死者全身皮膚泛紅,周圍有嘔吐物。
在他的口中散發著一種發酵麵堿的味道。
“劉夫人說了,劉大人寅時三刻突然一陣心痛,抽搐後,便沒了氣,很顯然,劉大人是由於心痛病病發而亡。”許仵作道。
話落,薑嶼突然轉身朝門外走去,徑直來到劉夫人麵前,“劉大人有心痛病嗎?”
劉夫人看著眼前的陌生的姑娘,又看了看一旁的衙役,衙役也是一臉懵。
“這位是新來的仵作,還請夫人配合。”傅宸在她身後垂手而立,神色恭敬道。
劉夫人聞言點頭道:“之前沒有,也就是從這個月開始,偶爾會見他捂著胸口,也請過大夫,開了一些藥,但也沒什麼好轉。”說著,劉夫人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藥呢?能讓我看看嗎?”
“好,我去拿。”劉夫人抬腳走入屋內,從櫃中取來一個藥盒,看了一眼後便交給了薑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