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表哥告訴表叔的吧。”薑嶼猜測道。
“我便與杜大人說,我已派人送信給王爺,得到王爺的準許才去書院找你,杜大人便沒有再追究。”他的嗓音沉了幾分,“雖然在去找你之前我便派人去東陽送信,但至今還沒有收到王爺的回信。”
薑嶼腳步一滯,驚愕地看著他,好一會,就聽她哈哈大笑起來。
傅宸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你不生氣嗎?”聽聞劉大人的死亡消息,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她,她驗屍技藝高超,不僅可以協助查案,他也能見到她。
故此,便向大理寺卿請求邀她加入此案,但事後想到此事若是傳入王爺耳中,責罵自己是小,若害她被罰,她會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薑嶼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可以查案,又不用上學,我開心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
“你不擔心此事會被王爺知道?”他問。
薑嶼聳肩,無可奈何道:“你們大理寺執意要我去,我也沒辦法。父王就算知道了,也是去找你們的麻煩,與我何乾?”
她笑得開心,容光燦爛,乾淨甜美。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讓劉夫人同意驗屍的?”她問道。
傅宸故作高深一笑,道:“劉夫人不同意,我便去找了劉大人的母親,劉老夫人一聽此事有蹊蹺便同意了,便讓自己身邊的嬤嬤把劉夫人關在了屋裡。”
“可以啊,反其道而行!”
對於她的稱讚,仿佛是被認可一般,他心裡不由生出幾分喜悅。
不遠處,一雙眼睛盯著二人,直到消失不見,方才收回目光,眸光轉動似乎在盤算著什麼,不一會,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再次來到府衙,劉大人的屍體已被抬到了停屍房,許仵作不知是來學習還是來看笑話,早早的就過來了。
薑嶼熟練地操縱著手中的刀具進行檢驗,果然如此,死者的食道有被灼傷痕跡。
待她縫合完傷口後,傅宸上前遞去一塊帕子,同時問道:“舒兒,如何?”
薑嶼摘下手套,接過帕子才想起來,上午他給自己的帕子好像還在自己那裡,回頭一並還他,“劉大人的食道有灼傷痕跡,肝臟嚴重衰竭,屍斑呈紫紅色死者全身皮膚泛紅,口中散發著一種苦杏仁的味道,以及根據劉夫人的描述來看,劉大人的死因是食物**而亡。”
“無稽之談,食物**怎可能驗不出來?”許仵作譏諷道。
薑仵作卻微微一笑,言辭鋒利道:“那也隻能怪許仵作見識短淺,怨不得彆人。”
許仵作的目光頓時沉下來,冷哼一聲,“彆以為有傅大人給你撐腰,你就傲慢不遜。”
傅宸正想開口為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