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上還帶著淡淡的竹香,許是他用的早,也有些暖陽過後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沁人心脾。
宋演隻覺得背上一暖,偏頭看去,卻見她將毯子從身上拉下來,轉而披在了他的身上,著急道:“你可當心,我身體不錯的。”
說著還低頭將畫整理起來,軟糯的語調不讓人覺得甜膩:“我不是嫌棄你這些畫不大好,你畫的好極了,若是你不要,我可以拾回去掛在屋裡邊。”
李姝茵怕他傷心,極其體貼。
宋演撚了撚柔軟的毛邊,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俯身的少女身上,一時間竟失了神。
至今為止,真是沒有人像現在這般仔細著在意他呀。
但這略顯拙劣的手段,不過隻是攀炎附勢的欲望罷了。
李姝茵將他揉皺的畫紙細心鋪開,再一次感歎這畫技高超,活靈活現,實在是美極了。
恰逢被雨沾汙了些地方,反而顯得更加的有意見,平添了些朦朧的意境。
不知不覺中已經沒了宋演的身影,轉而便見著他已經進了屋,地板上留著濕漉漉的一條腳印。
大雨滂沱,濺了些雨水到門檻上,嚇得她慌張抬腳又往裡邊縮了縮。
也不知道這晴日雨,什麼時候停下。
“進來。”
少年清潤冷冽的嗓音響起。
她探出頭,屋子並不算得上寬敞,簡單的擺著一個八仙桌,旁側放著個火爐,但這爐中並沒有火炭。
“在外邊侯著。”
少年許是過慣了上位者的日子,話中總是帶著些命令強硬的語氣。
李姝茵不以為意,隻當他是還沒有適應待在冷宮裡的日子,畢竟在這宮中,隻有有權有勢的人才能讓人害怕。
“你這屋子裡怎的沒有炭火?”
火盆和爐子裡空空如也。
少年又不應答,專心對著手裡的話。
薄薄一層屏風,將他卓越清瘦的身影印的格外清晰,他專注的盯著案上的畫紙,動作緩慢含有格調。
她托腮鼓起半邊小臉,指骨輕叩著桌麵,透過屏風小心的打量後邊的少年。
“原以為這裡是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