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眼誤終生的好看。
李姝茵見識短淺,肯定不知道話中意思,他不能同她計較,但她若是個男子,現下已經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宋演悠長的呼出氣,修長的手指扣在桌沿,“時候不早了,本宮回去了。”
李姝茵騰的站起身,擋在他眼前:“待會兒走,嬤嬤去熱饃饃了,想你冷宮裡邊兒也沒好吃的,免得明日餓肚子。”
宋演蹙眉,伸出一根手指嫌棄的推開李姝茵,冷聲道:“不需要。”
繼而往外大步走去。
李姝茵舌尖頂了頂腮,隻好跟在他屁股後邊低喃:“嫌棄就嫌棄嘛……嬤嬤做的饃饃吃不上你會後悔的,反正都落個這樣下場了,神仙也要吃飯啊。”
她雖壓著聲音,卻因為這夜裡實在安靜,她嘀咕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進入他的耳朵裡邊。
不得不說,這李公主話真是多,虧是放在昭日宮裡邊,否則九個腦袋也不夠砍。
“神仙不吃飯到時候餓成竹竿子。”
李姝茵啞然,不為彆的,隻是因為宋演這般瞧起來的確與竹竿子很像……
不不不,謫仙怎麼會像竹竿子呢!愚笨,愚笨!
宋演忍無可忍,頓住腳步正欲回身問詢她話,卻不曾想這姑娘沒有刹住腳,悶著腦袋就與他撞了個滿懷。
“哎呦!”
她猛的彈開,捂著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宋演方想說什麼,外邊忽而傳來一陣騷動,昭日宮的院門被人拍響。
力道之大,證實著來者不善。
林嬤嬤聽到動靜從膳房走了出來,小跑著過去將院門開開。
“這院子怎麼連個燈都不打?”
那太監夾著嗓子,邊打量邊嫌棄,語氣不善。
浩浩蕩蕩的七八個人堵著院門。
方才說話的太監,李姝茵有些熟悉,她瞄了眼宋演,這太監便是那日在冷宮裡邊走路都順拐的那位兒。
想著她又要笑起來。
張公公臉色一淩,夜色黢黑,又不點宮燈,他完全看不清站在那頭的人是誰,捏著手罵道:“哪來的小賤人,見到咱家還不快跪下!”
林嬤嬤見狀忙道:“那位是燕稚和公主,不知公公所為何事而來?”
張公公呸了聲:“什麼雞鴨都能做公主了?”
李姝茵拉了拉宋演衣袖,並不理會在那嚷嚷的張公公。她壓低了聲音:“子文兄,你先回去吧,走後院去。”
說著她便要推搡著宋演離開。
這些狗仗人勢的太監她見的多,那是一句話也不能與他們交談,也不要理會,否則便是扯不開的牛皮糖。
但可不能連累宋子文。
“咱家說話呢,那勞什子的公主怎麼還不過來,今個兒我是得了好處來封賞,帶的是皇後娘娘的臉麵,還不快出來領旨?”
張公公本就對大半晚上來這塊兒心存怨恨,自然不給什麼好臉色,恨不得拍拍屁股走人。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皇後娘娘來這裡就是想報複燕國。
燕皇後在宴會上邊兒讓她下不了台麵,她不能拿燕皇後怎麼辦,但可以借此報複在李姝茵身上,也算是解解心頭恨。
借此,張公公下巴揚的更高了,恨不得翹到天上去。
李姝茵拍了拍宋演的肩背,無聲的催促。
“站住!”
張公公快步上前,拂塵高高舉起便要打在李姝茵的背上,兩人的衣裳實在亮,微微移動便能被他看的清楚,繼而那一下打的十分到位。
隻可惜這打的並不是李姝茵,而是不偏不倚遭宋演擋著了。
李姝茵一回首便瞧見了橫在宋演彎臂上的拂塵,杏眸瞪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住拂塵,狠狠一拉,連著張公公一齊拉了過來。
張公公著實沒有想到這丫頭片子力氣這般大,一個踉蹌跪倒在了二人的跟前,雙手撐地,巧士冠一骨碌的往下掉,最後停在了宋演的腳畔。
“噗嗤!”
李姝茵悶聲笑,壓著嗓子問:“公公,免禮。”
那張公公就著黑摩挲著他不知掉在哪兒的帽子。
眼前驀然出現頭冠,張公公正欲伸手接過,卻撲了個空,拿著頭冠的人忽而又將頭冠扔了出去,這一番操作玩弄的他暈頭轉向,定睛一看,卻發現這還藏著一人。
他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著頭冠也來不及拿,連連後退,多年來的肢體習慣,使得他下意識便想俯下身子行禮。
李姝茵見狀,問道:“公公可是有耳疾?”
張公公渾身一震,可算是幡然醒悟,一雙渾濁的鼠眼瞪的大,口齒不清:“你、你、你!”
李姝茵學他的模樣:“我、我、我?”
饒是宋演也被她這副滑稽的模樣逗笑,但他並沒有忘記方才張公公行的事,而是非常淡定的將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