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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來繼續喝點藥”江弦月看他醒來,又端著藥過來,這藥她嘗過,苦的難以下咽,她往裡麵添了點白糖,才中和了苦味。
毛阿狗從床上起來,還是將床邊溫熱的藥一飲而儘。
江弦月正在用木板搭出臨時的床,再鋪上被子,也算是有了個落腳點。
“你幫忙看著墨書淮,我出去一趟”江弦月看著這家徒四壁,背著琴,帶著陰陽聚寶盆和野兔,打算去鎮上看看。
她現在迫切需要錢來改善他們的家庭狀況
毛阿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心裡慌張,手中拽著被子,她不會是準備離開吧。
他和那個男人拖累了她,這是他腦海中第一冒出的想法。
“你要去鎮上?”他想問到底是要乾什麼?
江弦月點頭,對他擺擺手,便關上門。
那個男人是生是死,與我何乾?毛阿狗輕蔑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他取下曬乾的衣服,迅速換好,打開門也追了上去。
他想要的那個可以變出食物的盆還在她手中。
江弦月不知道毛阿狗在後跟上了她,她來到鎮上,將野兔賣給了屠夫,獲得了兩文錢。
又找了一個集市,將聚寶盆打開,裡麵裝著嬌嫩的烤羊肉,在這裡烤羊肉是達官貴人才吃到的珍饈,她在鎮上看到最貴的酒樓裡,烤全羊要三十文錢。
而她這的標價僅僅十文錢,可謂是劃算至極。
果然剛開始賣不到一個時辰,一位身穿華服的夫人帶著孩子買下了這烤羊肉。
江弦月開心地摸著手裡的銅錢,開始了她的致富之路。
她找了當地的評書茶樓,打算在這裡找一份工作。
忘憂酒館是她打聽好這裡客人最多的酒樓,說書評唱加上美酒吸引了一大批客人前來。
江弦月抱著琴進去,門口的小廝彎腰諂媚道“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江弦月搖搖頭,“不知道你家缺不缺彈琴伴奏之人”
男小廝看著她斷弦的琴,感覺她是來找茬,變了臉色,打算驅趕,被後麵的人叫住。
“小當,我瞧著這姑娘不凡,帶過來我看看”身後一墨色長衫男人開口道
她也見到說話之人,健碩的骨架,身穿墨色長衫,眼中逢人三分笑,看起來很和善。
江弦月被帶到樓上,茶館老板招呼她落座,抬手沏了茶,遞給了她。
“敢問姑娘會什麼?”
江弦月打聽過這裡的曲調“廣陵散,清平調,這些都會彈,包括你家的陽關三疊和梅花三弄”
茶館老板點點頭,“隻會琴嗎?可還會琵琶,三弦,二胡,笛簫等樂器?”
江弦月搖搖頭。
“那你的琴技是名師教授而成?”
江弦月“一直是家父教授,有時候自己也自創”
對麵的茶館老板神色暗淡,她又拿出自己的七弦琴,打算演奏一曲。
“老板,我可以演奏一曲,給你聽聽”
她的手剛將琴弦捋順,遭到對麵製止,他的視線掃過斷弦,眼中露出一絲輕視,“姑娘不是我們想要的人,還請姑娘另謀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