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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淮問道“這孩子就嘴硬,我們去找先生”
江弦月垂眸,想起之前的畫麵,握著拳,跟墨書淮返回私塾,向先生說明這一切。
那先生皺眉點點頭,明白其中關係後,表示一切都會重點關注那群搗蛋鬼,毛阿狗確實是個好苗子,勤奮又有天賦。
但是臨走前,還是多說了一句“孩子們因他是孤兒而欺負他,就是知道你們也跟他並無血緣關係”
江弦月的腳一頓,“他是我弟弟,誰也不能再欺負他,如果再有人,不管是誰,我勢必不會手軟”
墨書淮見她心情不佳,知道原因,“先生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這江弦月又何嘗不知道,她好聲好氣去那幾戶家裡提醒對方,卻被有一家態度囂張的家丁趕出,江弦月氣極,一時間跟二十幾個家丁打起來。
等晚上回去,他們身上多多少少掛了彩。
誰也不會想到在修真界清冷的歸月宗大弟子會在凡間跟彆人扯著頭發廝打。
“哼,他們真是欺人太甚,那麼多家丁壓著你,八九個家丁一擁而上拉扯著我,還有人往我們臉上撒沙,真是沒品”
墨書淮心道,這裡也不似修真界,大家沒有底線,隻要把你趕出去,哪能知道那些人背後偷襲。
毛阿狗在樓上俯視著進門的二人,瞳孔微動,又關上了窗戶。
這陣子毛阿狗的傷勢反而加重,知道聽說對方家裡腹瀉,孩子請假,毛阿狗的日子才好過幾天。
六個月轉瞬即逝,毛阿狗自從上次被他們發現挨打後,他對他們的態度是不冷不熱,始終保持著距離。
墨書淮暗中保護著毛阿狗,每天教墨書淮武功,慢慢地,毛阿狗從被毆打變成一打一,再從一打一變成一打五。
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少,但是他還是悶悶不樂,隻有他知道,那些惡毒的語言隻是由明麵改成了私下,他們在背地裡稱呼他為災星。
這陣子她的生意也不太好,經過那次鬥毆,大家都知道她得罪了鎮上的鹽商淩家,紛紛不在買她的東西,江弦月甚至開始考慮要轉行。
她歎著氣,左手一塊糕點,右手一個涼透的雞腿。
“我想有爹娘,趁著你們離開前,給我找個家吧”毛阿狗盯著她看了幾眼,不帶一絲感情。
糕點梗在嗓子裡,差點吞不下去,她猛地咳嗽幾聲,“這是你想要的?”
“是”毛阿狗目光堅定。
江弦月垂眸思考後,又抬起頭,“好,我會如你所願”既然他想要一個家,她會幫他找一個家。
這幾個月江弦月也在打聽,她知道毛阿狗想考取功名,但是這談何容易,他需要更強大的後盾做支撐。
而自己和墨書淮顯然並不能成為他的後盾,也無法給他一個家。
她為他買下這房子,為他存下了十兩白銀作為他以後考取功名的錢,現在他還缺一個真正的家。
她原以為他們可以給他溫暖,但是現在大約在毛阿狗看來,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京城裡的有一戶人家,祖上是書香門第,但是傳到現在,隻剩下一代,她之前打聽過,也書信溝通過,他們現在願意接受男童過繼膝下。
江弦月將信拿給墨書淮“這家已經同意了,我明天打算去出一趟遠門去京城,看看是否屬實,最晚六個月後回來”
“我和你一起,你現在限製了法術,一個女子在外多有不便”
“那阿狗怎麼辦?誰照顧?”她不禁擔心。
“他現在在私塾有先生照顧,在家有孟娘陪著,無礙”
江弦月還是將事情一並說給毛阿狗聽,他如果需要人留下,墨書淮可以留下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