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淮打算起身,身體一轉,腳步剛邁出一步,他的身體沒入黑暗,江弦月立刻拉著他的衣袖“先彆走”
她不想再被悲傷孤獨吞沒,有他在,自己安心,可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又發現舉止不合禮儀,手一鬆,袖子垂下。
墨書淮一屁股坐在地上,支起身子半靠在床邊,“我不走”他撐著下巴,盯著她看,有了燭光的照耀,自己反而越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拉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臉,自己眼睛早就腫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滑稽地可笑,真是醜死了。
她在毯子下暗自羞惱,自己乾嘛叫住他,他這樣看自己的醜樣子,自己怎麼睡的著。
“睡吧”毛毯裡動靜不斷,他無奈一笑,撐著下巴,從窗戶看向遠方,終於等了半響,毛毯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收了笑容,他沒有告訴她,江父和他確實見了一麵,但是他隻是驚恐地看他,發現自己的身份。
他的笑容不見,自己把握住了這一線生機,卻傷害了她,心裡難免愧疚,以後自己會彌補她,待她極好。他剛想抬手摸著她頭上淩亂的秀發,又被自己的舉動嚇到。
隨即站起,消失不見
第二天,江弦月睜開眼,發現小師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嘀嘀咕咕,小聲抱怨“說好彆走的”不過她也沒太在意,起床梳妝打扮,將自己的臉好好遮遮。
整理好眼下的紅腫和黑眼圈後,她又換了身白裙,這才卸下門上的法術,走出去,門外院中,墨書淮坐在石凳上,抬頭衝她一笑“大師姐,來喝一杯杏花露”
她心頭一暖,大步前去,玻璃盞裡倒著半杯白色花露,一旁還有粹取漏鬥,這杏花露大約要經過三個小時等待,才會凝結這大半杯。
低頭一嗅,淡淡杏花香,甜而不膩,她小口品藏,唇齒留香,杏花如同綻放在喉嚨間,喚醒了她整個大腦,她一飲而儘。
“謝謝”她眼神躲閃,不好意思麵對他,昨日自己的難堪,暴露在他麵前。
“大師姐,你跟我客氣什麼,我們快去議事廳吧,師弟師妹他們都在等你呢”他站起來道
“你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她昨天剛說的出來,現在師弟師妹已經收到消息,在儀事廳等待了?她驚訝道
“大師姐,不對,掌門的命令自然是要迅速,我是天一亮就發消息通知他們了”他貧嘴道
他們一起去了議事廳,師弟師妹見到她來,自然是萬分欣喜,每個人彙報了自己的事情,受傷的弟子也都沒有性命之虞,歸月宗又開啟了七星北鬥陣,抵禦一切進攻的魔物。
在江弦月的安排下,她在各個位置日夜加強人員巡邏。
白天忙著接見拉攏各個門派,晚上製定方針,安排演練,提高警惕,不斷提升弟子們的修為,可魔族這次自從突襲後就銷聲匿跡,讓大家疑惑背後的陰謀,他們也摸不著頭腦。
一連數月,她時刻不敢掉以輕心,等回了房間,已經是淩晨醜時,她從暗格裡拿出爹爹留給自己的無字經開始鑽研。
這無字經,她聽爹爹講過,是白帝下凡親自編寫之物,記載修仙之法,奈何功法玄妙,他們歸月宗除了第一位掌門人掌握其中奧秘外,再無任何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