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因“一人演奏過於孤獨”,開始尋求【組隊】、【合奏】,因此找到大叔,踏上了木轉電的搖滾之旅。
高中時代的他,正值巔峰。
與押尾大師等人合影過的他,在初中社團裡雷打不動每天練琴4小時的他,
對著那架學姐使用過的大三角鋼琴,抱著吉他自訴自語的他,
聽著大師琴曲,欣賞著頂級奏見、帶著十二級孤獨,於空洞的舞台幕布下,對著台下空蕩蕩的席位們鞠躬、行禮,
抱琴坐在舞台中央無扶手座椅之上、開啟“一人獨奏會”的他——
在這三人隊伍裡,
“竟然是最菜的”?
不是自己不夠強,而是易沉和zazaki太逆天。
三修古典民謠電,唱歌的時候還要被阿易嘲諷律動跑偏。
“你再彈錯我鼓棒直接飛過去了啊。”
“zaza那麼穩,你加個唱歌咋就不行了?”
“你偶像隊不是時雨嗎
?TK桑那麼強,你不能變成TK桑?”
“就你這樣,怎麼秒掉科班生?以後拚盤PK的時候,還能不能吊打對麵了?”
“給點力啊陸清,你也不想我踹你吧?”
…
暴力、強力、男性化的裝扮、配以神童級的實力,這就是曾經的阿易。
zazaki往往淺笑不語,看著自己被“老大”一頓噴,在一旁
擦拭著琴弦,穿著黑暗哥特風的洋裙,用高跟馬丁靴踩住Vivie壓縮效果器。
排練室的全身鏡裡,隻有自己汗流浹背,壓力巨大的無限練習。
“唉。”
陸清歎了口氣。
也不知怎麼,一下子就被林睦的話帶回了幾年前,
帶回了那段痛並快樂著、組隊即巔峰的,漫長歲月轉瞬即逝卻又似乎近在眼前的,碎片回憶。
它看似那樣充實美好,
但在背後,
卻早就鋪滿了大寫的“離彆”。
這是樂手們逃不過去的課題。
眾所不知,一個樂隊如果不好,那麼在解散之時,對於想認真做音樂的樂手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而一個樂隊如果太好,任何一名成員的離開,都會讓這原本美妙的組成變得支離破碎,屬於是最最最讓人難以釋懷的天降打擊。
猶記“花綠青”樂隊的隊規是“不準早戀”。
是老大定下的。
老大說:“zaza太美了,你小子又屬實還可以,所以你倆千萬彆在我麵前搞上,否則我轉身就走哈,我可不跟你們玩情侶檔。”
陸清:“好的,那必不能。”
zazaki:“…”
——
時至今日,再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景象。
到底是自己錯誤解讀的老大的玩笑話,還是不假思考的回應太過違心?
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事實不可改變,憑自己當初幼小的年齡和學生的身份,
也無力改變。
直到zaza臨走前,
將一張專輯專作為道彆禮物送給自己——
“Keeno的“在雨中”。”
“我最喜歡的專輯。”
她說:
“送給你。希望你以後一個人走在雨中時……”
“——不許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