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異世界江哲,欺騙模擬江哲,讓病危江哲下地獄與他們去陪葬!”
說到此處,蘇成臉上的表情逐漸從平靜轉變為憤怒,“其實我也能夠理解他;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又自詡清高正義的人,不顧所作所為的後果之人,都是為了自身的存活,不管自身存活成什麼樣。病危江哲也沒在乎過!”
“通過這一點,我們能發現病危江哲的身上的人性,在死亡麵前被極度放大。”
“或許病危江哲沒有考慮過這種後果,可能本著‘書裡的世界的人消失跟我有什麼關係’等等之類的心緒;但這也改變不了病危江哲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讓江哲先生解救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恐怕他實在辦不到!”
“最後一點:江哲先生是否能回歸終極關卡?”
“能,為什麼?”
“因為規則說過:幫助江哲回到有人的世界,怎麼回,以哪種方式回?”
“恐怕正是病危江哲蘇醒的那一刹那,便滿足了該規則的前置條件;那時候江哲自然能夠回歸終極關卡之中!”
“解說完畢!”
隨著一連串的解釋落下,全場專家,包括來自全球各國的觀眾們都在麵露沉思。
蘇成說的很在理,讓江哲解救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解救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恐怕江哲這輩子也做不到。
儘管最終江哲選擇了欺騙異世界江哲,模擬江哲...
但那又如何?
事情的錯,本身便是病危江哲在患癌症後的一個求生的念頭。
念頭,一念千裡,一念萬年...
漸漸的,專家們沉默了,直播間內也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又為其探討。
“有點難受;不管救不救,好像都讓江哲先生的良心受到了些許譴責。”
“是,被蘇成這麼說,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江哲的話,我真的該救嗎,該救這個貪生怕死之人嗎,該救這個無法接受自己命運之人嗎,我的答案好像是:不會救!”
“我也一樣,我不會救,我救了之後,我肯定會後悔,我必然會愧對異世界江哲與模擬江哲——因為病危江哲可是他們的殺身仇人啊,最本質上。倘若我救病危江哲的話,那麼我會愧對異世界江哲與模擬江哲的死亡——我救了讓你們誕生,然後又變相殺死你們的人,那個人如今正在我的眼前...該死,不管怎麼做,都是違背內心的事情;我不管了,我讚成江哲先生!”
“法克,我也讚成江哲先生,不聞不問,救個P!”
“就是就是,死了算逑!”
“...”
蘇成的解析,頓時博得了海量國內外觀眾們的認可,但也有一些反對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出現。
“死者已死啊,而且隻是生活在病危江哲念頭裡的世界,人物、事物,乃至萬物,那些都是不切實際的。他應該救的!”
“沒錯,當下,眼前的才是真的,先前都是虛假的;隻有病危江哲這個人,他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才是真的啊!”
“就是就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生活在病危江哲念頭裡的世界,人等等等等都是假的!”
“江先生糊塗啊,救啊,救啊!”
“...”
當這些反對的聲音出現時,被無數的觀眾們唾沫淹死。
“救你媽救!”
“真真假假,是你們來評判的?”
“誰TM說眼前的才是真的,之前混亂法庭時不還說過:‘眼見為虛,耳聽為虛,感受為真’,難道你們在質疑規則嗎?”
“彆管他們,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
不一會兒,直播間內分成的兩派便為江哲放棄解救病危江哲而爭吵,喋喋不休,永無止境那般。
專家組內,劉雨欣,紅嬋娟,小李,老趙等人麵麵相覷,不可否認江哲的決策。
他們不是天選者,無法以江哲的第一角度去思考問題;隻能做到儘可能的公平公正!
他們隻能聯想到——江哲可能在黃沙世界內感受過異世界江哲的絕望,模擬江哲對死亡的釋懷;儘可能的聯想不同版本江哲的心緒,便能發現——恐怕所有的江哲都有著一顆不畏懼死亡的心,即使身死也要尋求真相;這完全不是病危江哲所擁有的品性。
現場的心理學者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嘲笑,“病危江哲在生命垂危之際,創造了腦海內的虛擬世界,然後又在虛擬的世界中構建一個又一個永無止境的江哲版本;儘管那些江哲身上有著不同;卻有1點完全相同,那麼便是:無畏死亡。”
“一個懦弱之人,創造了數不清的無畏之人...”
“可笑,可笑,可笑至極啊!”
與心理學專家們想法相同的還有伊凡與裡昂。
觀看這一幕的裡昂與伊凡雙雙露出了微笑。
裡昂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彆救,是我的話,我也不會救的,他是個懦夫,懦夫不配存活在世界上!”
伊凡點燃一根從夏國運來的荷花香煙,輕吐一口雲霧,分析著說:“我也不會救的。病危江哲在昏睡的期間變相的殺死了衍生在他腦海內的N個世界,N個世界的人。最後那些N個江哲經曆了N個千萬年的時光,千萬年的絕望;千萬年的懷念等等複雜的心緒;如果這時候真的救了病危江哲的話,真對不起生活在病危江哲念頭裡世界的所有人...不列,再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是一個當了戰士,卻又不敢上戰場的懦夫,因為該懦夫的懦弱之舉,無意殘害了N個保家衛國的勇士們,最後懦夫用精美的文案書寫著他不敢上戰場的原因,忽悠了大部分人不明真相的群眾,最後他幸存下來還要接受來自江哲先生的功勳。天哪,惡心,真TM的不公平,去死吧你,病危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