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鎮守又看了旁邊的洛天一眼。
洛天還在喝茶,並沒有說話。楚執事皺眉道:“齊鎮守,你不著急,我著急啊。我可沒工夫在這裡瞎耽擱。跟某些執事不一樣,我很忙的。我還怕我的下一個任務被人搶了,那多丟人啊!”
有意無意的,楚執事瞥了洛天一眼。
洛天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一句揶揄。終於,他放下了茶杯,又看了看外麵的太陽道:“差不多時間夠了。楚執事,彆著急走。我想請你再看一場好戲。”
楚執事不解的道:“好戲?這個小地方能有什麼好戲。洛執事,你想看戲以後來我北燕州,我請你看大戲。連本唱三天那種,完事還能邀請角兒上、床…不是,是吃飯,共進晚餐!老過癮了。”
洛天確定他說的過癮肯定跟吃飯不沾邊。輕笑一聲,洛天道:“楚執事,你差這一會兒的時間嗎?來吧,很快的。”
洛天說著起身往外走,齊鎮守也起身跟上。
楚執事眉頭擰的像麻花一樣,道:“你說這話我怎麼就聽著那麼不對勁。你不是在勾引我吧。喂,洛執事,我可是正經人啊。”
說著,三人還是往外走。
片刻之後,楚執事卻是發現他們走回到停屍房來了。門口,張胖子也等候多時了。
楚執事滿臉的不解的道:“來這裡做什麼?洛執事,你是來帶我看屍首的嗎?你還沒看夠啊!”
洛天笑著道:“不僅僅是屍首。進來吧,楚執事,齊鎮守,胖子你也進來。”
張胖子笑眯眯的跟上,四人魚貫而入。
進入停屍房大門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像是穿過了一道水幕一般。楚執事心中微動,像是發現了他們,但他沒有說話。他倒要看看洛天玩的是什麼名堂。
此時,停屍房內所有的屍首,已然再度擺好了。洛天在田仵作的身邊站定。平靜的道:“首先,我要告訴各位。昨夜的田剛,並不是真正的魔修。”
楚執事立馬大聲叫喊道:“你說什麼呢洛隻是,你是想否定我的功勞嗎?”
洛天搖頭道:“當然不是。而是我們本來就找錯人了。田剛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普通人而已。他被灌注了魔氣,抹上了鮮血,打暈之後,扔在了屍體的麵前。等到我們到來,田剛體內的魔氣爆炸,形成血爆炸掉所有的一切。”
楚執事越聽臉色越蒼白,他突然感覺到洛天說的可能是對的。
咬著牙,楚執事接著道:“那你說魔修另有其人
?”
洛天笑道:“是的,另有其人。不過更準確一點說,是另有其屍。這位愚蠢的魔修,真以為自己假死的把戲可以騙過所有人。他畫蛇添足的扔下了一片葉子,卻沒有想明白,假如他的養子要弄死他,為什麼不在家裡弄。還留下這麼一片明顯的葉子。真的是人蠢而不自知。他也不知道,在執事的記錄上,關於魔修的第一句話便是。魔修,心狠辣,善假死,他這是兩樣全齊了。”
話音剛落,躺在洛天麵前的田仵作突然暴起。張口向著洛天咬去。但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洛天來的快,噌的一聲,刀光亮起,洛天狠狠一刀直接斬在了田仵作的身上。
一刀下去,田仵作被當場斬飛。強橫的刀光差點將他一分為二。
洛天冷眼看著他道:“你看著我檢查屍體,看著我弄出了武氣殘留與你不小心留下的鮮血,你便慌了。你認為你自己很快就會暴露。所以就玩了這一手假
死的把戲,讓你的養子替你抗下所有的罪名。好狠的心啊,田仵作。”
躺在地上的田仵作還在瘋狂扭動,他身上魔氣噴湧,似乎還想要愈合自己的傷口。
咬著牙,田仵作道:“狠心?我已入魔,早已無心。”
說著田仵作身有血光亮起,似乎還想逃遁。但他血光剛起,一道光芒便突然從空氣中出現,狠狠的將他按了回去。
洛天平靜的道:“我不敢小看任何魔修,所以在昨夜我就讓張執事布下了專門對付魔修的封魔晶。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將你的力量壓製個七八成了吧。躺在這裡等死的感覺如何?”
田仵作厲喝道:“洛執事,你可敢與我正麵一戰。我不服,我要跟你一對一單挑。”
洛天平靜的回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