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訂了兩間房嗎?”望著麵前不斷逼近的身影,紀和玉下意識向後縮了縮,同時辯解道,“訂了總得住吧……”
“訂那間房是怕我晚上忍不住,”雲澈語氣淡淡,仿佛自己說的話十分稀鬆平常,“可不是為了讓你躲我的。”
強勢的、不容拒絕的吻落在頸側,輕而易舉地掠奪了紀和玉的呼吸,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記住了嗎?”隨著雲澈緩緩退開半步,一道曖.昧銀絲自兩人唇角牽扯而出,無端顯出幾分旖旎。
被男人放開以後,紀和玉撐著牆勉強才喘勻了一口氣,同時還不忘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了雲澈一眼。
雲澈失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換身衣服,我們去雪場上,嗯?”
紀和玉望向鏡子裡的自己,白皙的頸項間,幾枚殷紅吻痕橫呈其上,星星點點,加之紀和玉的肌膚極白,望之格外醒目。
“你這讓我怎麼去雪場上,”紀和玉怨念滿滿地指了指頸項間的吻痕,“他們肯定會看見的。”
“親哪裡不好,偏偏要親露在外麵的地方……”紀和玉忿忿道。
“嗯,所以……沒露出來的地方就可以,嗯?”雲澈俯身吻了吻紀和玉的發頂,目光向紀和玉穿得嚴絲合縫的衣服上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避重就輕道,“那,我換個地方親?”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紀和玉不滿地推了雲澈一把,避開他仍想要繼續親吻自己的動作。
“沒事,圍巾一戴,就什麼都看不見了,”雲澈笑著搖了搖頭,不知從哪裡取出來兩條圍巾,將其中一條給紀和玉圍上,“還記得嗎,我們的‘定情信物’。”
“……你怎麼把這也帶上了!”
雲澈所取出的,正是當初冬奧會後,自己在小鎮上買到的那一對圍巾。兩條圍巾款式完全相同,隻有顏色不同,在當時的紀和玉看來,好朋友之間用同樣的圍巾好像也沒什麼,但現在兩人的關係完全不同,紀和玉又好不容易“開了竅”,自然明白當時自己送這個禮物的意味有多離譜。
圍巾本來就是非常私密的東西,一般隻有情侶才互相送,而且紀和玉還買了同款不同色,這怎麼能叫人不多想?
眼下,被雲澈又一次拿了出來,紀和玉的臉頓時紅透。
“這、這不行……”紀和玉結結巴巴道,“他們會看出來,我們、我們是……”
後麵的詞,實在說不下去了。
雲澈輕笑一聲:“怎麼不行了,好朋友之間用同款不是很正常嗎?”
這句話被雲澈又拿出來送給自己,紀和玉隻覺自己麵上發燒,熱度久久不退,硬著頭皮道:“總之就是不行!”
“安啦,沒事的,”雲澈哭笑不得道,“在雪場上大家都全副武裝,滑雪鏡和帽子一戴,沒人認得出來。”
紀和玉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而且,平時在國內,太多人認識我們了,出門都要小心不被人發現,”雲澈循循善誘道,“在這裡隻要穿好裝備不露出臉,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以大大方方地在眾人麵前做一對情侶。”
“雖然現在還沒有公開,但是和玉,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到陽光之下嗎?”
雲澈這最後一句話,終於徹底擊垮了紀和玉的心防。
跟雲澈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一對光明正大的情侶……
似乎,挺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