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雲澈的支持與信任。
這位華國滑雪天王雖然平日裡冷情冷性,又有著複雜的身份和背景而非一個純粹的運動員,但在競技體育這方麵,卻能與自己近乎完全“合拍”。
回過神來的蔣一清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怪異,但又好像也沒什麼。
在這一瞬間,蔣一清想起當初在大獎賽總決賽之前,自己因為受傷而麵臨退賽或拚一把的兩難境界,正是因為紀和玉對自己的支持,他才能在拚了一針封閉的情況下超常發揮,拿下華國在大獎賽總決賽上的第一名成年組獎牌;又想起因為紀和玉的出現,而使自己卸下包袱、輕裝上陣,最終找回初心,在冬奧會上拿到了自己從未拿到過的名次。
他或許不夠理解紀和玉,但紀和玉卻是完全理解他的。
這個認識令蔣一清的心猛地停跳了一拍。
“我也能理解你,小玉,我也能理解你。”完全不顧另外兩個人的感受,蔣一清從另一個方向也擁住了紀和玉。
“你要答應我,隻是止痛藥,如果隻是止痛藥的話,那陳教那邊,我可以幫你去談。”蔣一清低聲道。
“……謝謝你們,哥,蔣哥,謝謝你們理解我。”紀和玉就連拿到好名次時都沒有太多喜色的嗓音此時已然帶上了一點哽咽,聽得蔣一清和雲澈都有些心疼。
雲澈放開紀和玉,在他肩膀拍了拍:“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又讓我……我們擔心了,和玉。”
見雲澈放開了紀和玉,蔣一清也沒多想,跟著鬆開了手,同樣拍了拍紀和玉的肩膀,鼓勵道:“我會幫你和陳教說的,比賽加油啊小玉,等著你的好消息。”
紀和玉大概在醫院裡住了兩個禮拜,醫生終於肯放他出院,但也千叮嚀萬囑咐了不要劇烈運動,紀和玉嘴上答應得乖巧,但出院以後真訓練起來,可就不是他自己能控製得了的。
駱溫明雖然擔憂他傷勢複發,但紀和玉的狀態確實不錯,訓練也的確迫在眉睫,無奈之下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管如此,他每天也要關注紀和玉的膝蓋不下十餘次,確保紀和玉真的沒事才肯放心。
紀和玉原本還想著,這一個月內衝一衝4Lz,就算不能保證高成功率,至少也得先練起來,奈何受了這一回傷,訓練計劃也隻能暫時擱淺,所餘的時間能將之前的動作撿起來、能將這個賽季的兩套節目重新練熟都很緊張。
剛剛痊愈的膝蓋不能接受巨大的衝力刺激,很多動作的訓練都有限製,疼痛也是難以避免的,駱溫明擔心給他吃止痛藥會導致紀和玉舊傷複發了也不知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紀和玉結束訓練後蒼白的麵色,雖然心疼也沒有辦法。
在緊鑼密鼓的複健訓練之下,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陳長興又帶著紀和玉到醫院檢查了一番,確定他的右膝暫時沒什麼事,也就是用止疼藥壓一壓疼,有腫脹的趨勢時及時冰敷就差不多了,終於點頭答應了紀和玉去J國參加比賽。
在準備前往J國的前一晚,紀和玉接到了來自斯坦利的一條vx。
[Hey!Heyu,J國站的比賽泥回慘家的對吧?窩們好久沒見了!]
看著斯坦利熟悉的火星文,紀和玉有些哭笑不得,給他發了句你可以發英文或者語音後,對麵立刻就發過來一條長達兩分鐘的語音。
紀和玉大概聽了一下,斯坦利是說自己這段時間私人手機被“沒收”了,隊裡勒令他不準找紀和玉聊天,讓他將全部的時間都放在訓練上,一定要在大獎賽上拿到好成績。
在青年組裡,斯坦利原本是奪冠的熱門人選,但之前一直被紀和玉壓著,後來紀和玉升組以後,奧古斯塔又突然“發憤圖強”拿到了第一,這讓一向注重麵子的M國國家隊覺得麵上無光,愣是壓著斯坦利“閉關訓練”了好幾個月才讓他喘了口氣。
紀和玉有些哭笑不得,注重名譽一向是M國的特色,看來,斯坦利的壓力也不比自己小多少,難怪之前他很久都沒跟自己聯係,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因素。
看起來,M國肯放斯坦利“出關”,隻怕這次的分站賽,他是來勢洶洶的。
“我會參加比賽的,你也要加油,斯坦利。”紀和玉回複道。
不知道斯坦利這個賽季的目標是什麼,如果是超越奧古斯塔並非不可能,但如果是超越自己……
雖然他現在右膝的傷還沒好透,也不覺得斯坦利有這份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