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殺氣。
這女人翻臉如翻書。
“小少爺。”她盯著卡文斯,“我陪你玩遊戲玩了大半夜,給你台階你不下,這樣不好吧。”
與此同時,她旗下的十幾位聖騎士齊齊地拔劍出鞘,晃晃的劍光瞬間閃耀在這清冷的洞窟中。
冰冷的殺氣混雜著初晨冰冷的薄霧,猶如實體般壓在了卡文斯的肩膀上。
那威壓太過重了,卡文斯肩膀打著顫,嘴唇也微微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包括您的父親也不希望這樣吧。”
她冰冷地笑道,“欺騙聖騎士,可是違背了女神的教義。也許明年的選舉,他就不是司鐸了吧?”
每年的紅月狩獵日,是邊境都市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耽誤了紅月日,是無法抹除的汙點。
“我沒有騙你們!”
卡文斯死死地瞪著女騎士,“定是有人,有人提前清理了密教據點!”
“是誰呢?那詛咒之子嗎?”隊長冰冷地笑道,“又想讓他背鍋嗎?”
“那個廢物?”
卡文斯不屑而憤怒地搖了搖頭,“不,那個從來沒上過戰場,膽小的廢物!他怎麼敢鏟除密教徒,他一個都殺不了,他沒有這個能力!”
“也許他的走狗,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有人偷偷竊取了我們的消息,搶走了我們的獵物。”
隊長注視著他,“所以?”
“我會解決他。”
卡文斯死死地咬著牙齒,“血月還有兩天,這最後兩天裡,我找出那個人,我堂堂正正地戰勝他!像個騎士一樣!”
“真是瘋了。”
隊長無可奈何地道,她叫手下們都收了劍,披上了長袍,走到了洞窟外,翻身上馬,
“小少爺,我們就不奉陪了,你自己回去吧。”
說罷,揚長而去。
當卡文斯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到教廷時,晨光已經破曉了,教堂的空靈鐘聲回蕩在小城裡,祠堂也開了門,有不少教徒已經開始做晨間禱告了。
卡文斯進入教廷時,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
他們早就知道了年輕有為的光輝之人,卡文斯聖徒昨夜獵殺密教徒,正等著聽到他的好消息呢。
“偉大的光輝之人,凱旋了!”
門口的丹尼神甫湊上臉來,用那歌詠調的聲線朗聲道,他笑容積在了一團,討好般地問道,“不知昨夜戰況如何呢?”
“定是滿讚而歸吧!”
見卡文斯沉著個臉不說話,丹尼還隻當這小夥子是謙虛,笑嘻嘻地拍著馬屁,他模仿著卡文斯昨夜的語氣,
“‘今夜的榮譽都屬於您,我的聖女’——我還記得您的承諾,真是浪漫而神聖啊,比那詛咒之子高貴一萬倍。”
“剛巧,聖女冕下一大清早就來教廷了,定是在等著您吧。”
哪曾想,丹尼神甫自以為的讚美,聽在卡文斯的耳中,卻像是如刺般的刺耳。
我治不了聖騎士隊長,還治不了你個看門的嗎!
他死死地咬著牙齒,肩膀微微顫抖著。
屋漏偏逢連夜雨,珞珈居然還在等他。
卡文斯老遠就看見了珞珈,她向著自己走來,明媚的初晨陽光披在她那銀白色的長發上,猶如戴著純白的婚紗。
卡文斯在心中暗自思忖,究竟該如何解釋過去。
他喉嚨動了動,嘴上掛上那完美的笑容,主動解釋道,“關於今天的——”
哪曾想,珞珈略過了他,氣勢凜然地對他身後的少年道,
——“安蘇,你過來一下。”
她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