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刑罰堂弟子們都不敢動了。
舒羽安停下腳步,她定睛看去,隻見那是碧藥峰峰主白沅。
白沅發髻高挽,神色慵懶,她一身白衣,在夜裡極為顯眼。
這會兒她看夠了熱鬨,開口說到:“太上大殿塌沒塌,要眼看著才能作數。剛才我碧藥峰弟子傳回消息,去太上大殿幫忙的人怎麼還被攔住了?攔人的弟子說,這些都是葉姑娘你的吩咐?”
葉靈鹿咬著牙:“是,那周圍太危險,我不敢讓弟子們過去。白峰主,我這是為了宗門內弟子著想。”
柳祿連忙護著葉靈鹿:“白峰主,你不要為難靈鹿,靈鹿也是好意。這件事太大了,靈鹿自然是要操心的。”
聽她這話,白沅當場笑了出來:“這麼大的事讓一個孩子操心,莫不是當我們都是吃白飯的?”
她回過頭,看向太上大殿的方向:“各峰峰主已經到了,我們這就去太上大殿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真要是有事,我們決不輕饒!”
柳祿急了:“這件事和白峰主沒有關係!白峰主何必插手?”
白沅一聽他這麼說,立刻來了精神:“難道說刑罰堂淩駕於升雲宗之上,柳副堂主能做主不認我碧藥峰?柳副堂主,你今天隻要說一句碧藥峰與升雲宗毫無關聯,我就不再多說一句!”
柳祿哪兒敢說這話?他自覺被落了麵子,神色有些不好,又不敢再對白沅不敬,便瞪了舒羽安一眼。
舒羽安沒什麼反應,倒是采瑕嚇了一跳。
明珠也緊緊的抓住舒羽安的衣袖。
白沅見狀,對舒羽安說:“到我這兒來。我看誰敢抓你。”
舒羽安趕緊帶著采瑕明珠一起,躲到白沅身邊。
她相信白沅。原書裡的白沅雖然懶散,還喜歡看熱鬨,但她是個好人,在書中,太上大殿塌陷後,隻有白沅一直堅定不移的替舒羽安說話。隻是她和宗主的關係很差,而且……
書裡的白沅,在幾天後被人暗殺。
升雲宗查來查去沒查到凶手,最終隻能當成懸案。
白沅看了舒羽安一眼:“你們就是守在太上神殿前的弟子?”
舒羽安恭敬行禮:“弟子舒羽安,拜見白峰主。”
白沅笑了笑:“倒是懂事。”
說罷看向柳祿:“刑堂主已經帶著弟子趕往太上大殿,你倒是閒散,還留在這裡為難一個普通弟子。”
柳祿表情尷尬,他對白沅行了個禮,帶著弟子往太上大殿的方向去了。
白沅又看向葉靈鹿:“葉姑娘,這麼多人都到了,你還不準備讓攔路的弟子們放行?”
葉靈鹿不說話了,她有些焦急的等待男主的到來,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消息傳過去這麼久,男主愣是一點影子都看不見。
葉靈鹿不開口,白沅等的有些不耐煩,道:“葉姑娘雖然是青岩峰峰主首徒,但也沒有能阻攔我們的權利。現在我便要去太上大殿看一看,諸位有誰願與我同去?”
舒羽安看了眼,青岩峰峰主沒來。
原書裡青岩峰峰主不問世事,青岩峰的事,都是葉靈鹿做主。彆的時候還好,可到了這種關頭,宗門內的各峰峰主和堂主們當然不會聽葉靈鹿的。
太上大殿的事太大了,峰主們沒有不同意的。白沅派人去找宗主,然後帶著舒羽安,叫上各峰峰主一同往太上大殿去。
葉靈鹿見狀連忙跟上。
舒羽安跟在白沅身邊。白沅伸手拍拍她的額頭:“沒事,彆怕。”
舒羽安點點頭,隨著白沅一起往前方走。
結果還沒到太上大殿就被值守堂弟子給攔住了。
葉靈鹿吩咐田鐘子攔住所有人,田鐘子隻能破罐子破摔,仗著值守堂隻聽宗主命令這一點,硬是攔著不讓人上去。
白沅到的時候,太上峰前已經人滿為患。
升雲宗的內門和外門弟子和各堂堂主及手下弟子都被攔在太上峰下。
這會兒沒人能進去,太上神殿的消息一直傳不出來,弟子們早就一肚子火了,見峰主們來了,有弟子前來告狀:“各位仙君,太上神殿塌了,可是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裡麵是怎麼回事!”
值守堂的堂主不在,白沅安撫好弟子,問值守堂主事田鐘子:“田主事,我們現在能不能進去?”
舒羽安看到葉靈鹿向田鐘子使眼色。
田鐘子麵如死灰的搖搖頭,他拒絕了白沅。
沒辦法,太上神殿還是好好的。
鬨了這麼一通早就過了子時,可太上神殿卻還沒事兒,再看驚動了各峰峰主,田鐘子臉色更加不好。
他悔不當初,可事已至此,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