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打斷他:“是合作修煉,少主請注意用詞。”
海少主嗤笑道:“他們願意自我欺騙,我也懶得拆穿,在我眼裡,都不過是玩物罷了。”
江瀾眉頭越皺越緊:“少主的另一位父親也是花棠城的人,他十月懷胎生下你,你便是這麼貶低他的?”
花棠城的弟子,不是人人都能孕育子嗣,有此能力者極為稀少,是饋贈恩賜,也是索命囚籠,能懷孕的弟子會被供奉照顧,一生都不必為生計發愁,可悲慘的是,他們這一輩子都要不停地生孩子,直到年華老去,孕囊殘舊。
因為一直生孩子,他們比普通人更顯蒼老。
海少主的另一位父親便是年華老去後,被海市主冷落,自縊於內府中。
他一生所見不多,一生所求也唯一人,運氣好跟了一市之主,不用同彆人雙修,偏偏對方並非良人,拿他也不當伴侶,隻作生育工具。
命運注定,無人憐他。
江瀾聽說的時候,極為震撼,又覺羞辱,因而,城主對他說,要讓他做花棠城唯一的攻,成為全城的希望時,他雖不太情願,卻沒有拒絕。
而如今……一起都如泡沫潰散,再也不能實現。
“你不用激我。”海少主無所謂,隻為實現眼前目的,“我實話實說,我嘗過很多海棠城的弟子,卻沒見過你這一款的,很是稀罕,想邀你入內合修,你最好彆拒絕。”
“你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們城主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卻稀裡糊塗做了納,甚至……”海少主側目看了眼江瀾掌心,“還和人結了師徒契約。”
江瀾攥緊掌心,他不知海少主是用什麼方法看出來的。
接下來的話,讓他愈發不適。
“呦,還是徒契啊……”海少主嘖嘖搖頭,“那可真丟臉,你們花棠城送來的交換弟子,可沒你這麼難堪,身居下位者你知道的,體弱一些修為低一些,都容易被搞出人命,我們海市為了物儘其用,可是尊他們為師,養一段時間,再匹配一些修為低於他們的弟子拜師合修,練著成套的功法,自然事半功倍,名為師尊,實為爐鼎。”
“嘖,我從沒見過,哪個徒弟身居下位的,你可真是徒弟攻中的奇恥大辱啊!”
再好的脾氣,被這般羞辱,是人都忍不了。
何況,這位海少主雷點一踩一個準。
身居下位,原本是攻,卻成了受。
本來烙的是師契,卻被騙成了徒契。
徒弟攻中的奇恥大辱……
明明已經離開,卻還要夜夜找他,又不回應他,隻顧自己爽。
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海風吹拂額發,掠過眼睫,少年臉色陰沉,雙眸抬起,眼珠上浮,猛獸凶相。
“你怕十九,為何就不怕我呢?”
“……什麼?”海少主愣住。
不及反應,江瀾一陣風似地襲來,海少主已被他一手壓著肩膀,一手扭過左臂,狠狠摜在地上。
海少主做好了露天席地享受美人的準備,早就將其他人都支開,這下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忍著胳膊脫臼的疼,驚恐道:“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江瀾冷笑一聲,“自然是讓你看看,花棠城唯一的攻到底還能不能攻了你。”
“!!!”
“十九能做的,我也能做,等你成了納,看你是否還能心安理得地欺負海棠城弟子。”
海少主想反抗,他有金丹巔峰的實力,就算打不過江瀾,也不至於吃虧。
哪曾想,他竟被壓製地死死的!
江瀾的修為絕不止金丹巔峰!
為什麼?
他不願意同海市的人雙修,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