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皎在她偏過頭時也從畫上移開視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難掩惱意，可他還是極力壓抑著不滿的情緒，用平靜的語氣說:“你有些地方畫得不對。”
清顏不明所以，又向畫看去:“哪裡？”
明皎白皙修長的手往畫上一處指了指:“我的眼睛不是紅色的。”
清顏沉吟片刻:“……這是嘴和痣。”
“我的眉心墜不是紫色。”
“……這是眼睛。”
“……”
“……”
明皎忍不住了，轉身便走:“我生氣了。”
“……”清顏自我懷疑幾息，剛要去哄人，察覺到謝鳶正在海棠殿主殿外，又分了心思。
看著被加了禁製連她都不讓進的主殿，謝鳶眉頭微蹙。
“師妹。”
收到清顏傳音，微蹙的眉頭鬆開:“嗯。”
清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鬱悶:“師妹找我何事？”
謝鳶垂眸:“給你送些靈果。”順便看看戲。
“師妹留著自己吃就好。”
沒等謝鳶說什麼，她又道:“師妹幫我看看這幅畫畫得如何。”
話音剛落，謝鳶麵前的空間扭曲一瞬，一幅畫跡未乾的畫出現在她眼前。
她隻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問:“……誰畫的？”
“我。”
聽到回答，謝鳶的視線又放在畫上，而後認真評價:“師姐畫得惟妙惟肖，活靈活現。”
清顏鬆了口氣:“我就知道是他眼光太高。”
“……”謝鳶聞言陷入沉默，不太確定地又看了幾眼畫，這畫得是陸蒔？
怎麼還畫上畫了？目光往主殿中看，謝鳶忍不住問:“師姐為何不讓我進主殿？”
清顏的聲音變得有些不正經:“師姐想過二人世界，勞師妹體諒體諒。”
待謝鳶離開後，清顏將畫仔細放好，才朝躺在軟蹋上生悶氣的明皎走去。
軟蹋上的少年抬眸看她一眼，“哼”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清顏:“……”
好可愛，要不讓他先氣著？
其實她真的覺得那畫雖沒畫出明皎驚心動魄的美，但也極為神似，有鼻子有眼的。
想著清顏輕歎一聲，道:“我知曉我沒把你畫好。”
明皎又“哼”了一聲。
“可也不至於沒畫好到令人生氣的地步吧？”
“……”
明皎沉默著，就在清顏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時，他開了口:“我從來沒這麼醜過。”
聽著他委屈得不行的聲音，清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