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臉更紅了,片刻後,也點頭說:“大姨,我是歸她管的。”
大姨“咦”了一聲,嘀咕句“可惜可惜”,冷不溜秋地走了。
慕九眉一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默默炸毛:
“她在說啥?可惜什麼?家裡買榴蓮了還是產鯡魚罐頭的?”她憤憤加快腳步,想要追趕上去反擊幾句,卻被正月逮住腕子勸了回來。
“阿九不氣,”正月哄她,“尊老愛幼,尊老愛幼嘛,咱們不跟她計較。”他又提議說跟著大媽們一起去找那位拾荒的老人,看看那邊的情況和她寫的原台本劇情有沒有出入。
慕九炸毛的狀態被他捋順,氣消了一半,便接著跟在後麵走。
他們沒過多久就在小區門口的垃圾分類處理點看見了那老太太。大夥便問那舞蹈服的事情。
老太太聲稱並沒有看見什麼被風吹掉的衣服,但神色閃過一絲局促。
一位大姨說那衣服飄到倉庫附近就不見了,問她有沒有去過那附近。老人家默默搖頭,聲稱對這事兒毫不知情,可那滄桑的臉頰上又顯出半點欲言又止的神秘。
慕九和正月由於受到原台本劇情的影響,在心裡都姑且默認她是撿走衣服的人,此刻對視了一眼,都懷疑她在說謊。而那群大姨對老人家的反常並沒有察覺,見沒問出結果,也就泄氣地走了,口中商量著去問問另一些她們想到的人。
慕九和正月留下來,問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方的臉色有一絲鬆動,可猶豫之後卻還是給出同樣的回答。
慕九沉思一會兒,先和她告了彆,然後同正月商量等會兒跟蹤對方,打算先摸清她的住處,然後再找借口上門看一看對方住的地方有沒有失物。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慕九和正月一路跟蹤,終於知道了老人的住處。時間已不早了,現在去造訪老人家並不方便,慕九便和正月在小區旁邊的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提著從超市買來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過去拜訪。
“一會兒咱們邊跟老奶奶聊天,邊把眼光放敏銳點,”慕九提醒正月,“那房子裡任何一個角落都彆忘記看。”
她說畢竟他們來這一趟的目的除了給老人家送些溫暖以外,更重要的還是探查失物、解開謎題,最終修正台本的走向。
“知道啦阿九,”正月看她手裡提著兩大盒中老年營養補品套裝,纖細的指節被繩索勒得泛紫,眉心微蹙,主動把她手裡的禮盒奪過去了。
慕九微微地笑笑,悄聲說一句“謝謝”。
為了確保探查的順利進行,她又把登名冊裡“待機”的若愚給喚醒,囑咐他道:
“我和正月到彆人家裡麵沒有辦法明目張膽地搜查東西,所以一會兒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那意思便是讓若愚利用靈體的隱身狀態幫著他們翻箱倒櫃。
但登名冊裡卻傳來不滿的嘟囔:
“拜托慕姐,”少年抗議道,“我們這些野鬼在隱身狀態下要是和現實世界的東西產生交互行為的話,那是會很耗費精力的好嘛……這樣子我會很累耶……”
慕九道:“你把這件事做好了,我買火麻仁給你吃。”
“成交。”若愚秒速改口。
慕九笑了笑,繼續往老人住的地方走。
老人住在小區南麵一家廢品收購站的旁邊——那是個未被裝修的空門麵,水泥坯的房子原本不能住人,但慕九從收購站的老板和老板娘那得知是他們看老人可憐,才好心地把她收留下來,給她拾掇出這個簡單的住處,也給空門麵接通了水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