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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他恐怕是沒什麼用的,”慕九說,“像踝骨這麼重要且在正常人看來不可能作為紀念物的東西,杜行風應該不會讓一個局外人知道。”
她說完,又對正月說:“但是有一個人我們或許可以利用。”
正月想了想,默默地問:“你是說那個叫淩霜的女人?”他邊說邊留心著後麵跟蹤的人,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他向慕九提議,“我們需要往旅館的反方向走,故意把人引開嗎?”
“不需要,”慕九暗暗一笑,“我會暗殺他。”她剛說完,在經過前麵的街道時便把一臉震驚的正月拽進了旁邊的小巷。
那秘書很快跟了過來,卻不料在拐進小巷的下一秒就被慕九用刀“割”了喉嚨。正月這才看見原來她手上拿的是那把失憶匕首,而且隻用了使人失憶的那層功效。
隻見一陣霧氣從那個秘書的喉前散開。正月這才鬆了口氣——對方並沒有受傷,隻是僵在了原地,腦中似乎正在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們走。”慕九拉著正月快步跑開了。
……
回到旅館以後,兩個人繼續討論之前被跟蹤者打斷的問題。
“正月,你剛剛說的沒錯,”慕九道,“我也想找那個叫淩霜的女人談談。就她剛才在店裡講的那些話和當時杜行風那副表情來說,她很可能知道那踝骨在哪。”
“還有她的長相,”正月回憶著說,“和阿冷姐不說一模一樣,可至少也有七分像……這很難不讓我懷疑杜老板和她在一起的目的。”
慕九想起女人那張和冷香雪長得極像的臉,為了弄清楚她們兩人之間有沒有親緣關係,把登名冊翻開,用通靈絲直接和書冊裡的冷香雪交談,問她家裡有沒有和她長得相像的姐妹。
對方的回答是否定的。
冷香雪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慕九關上了名冊。她看向正月,歎氣道:“這杜行風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這麼像的替身,也不知道對方曉不曉得她自己在他眼裡的身份。”
正月沉聲道:“他真是夠執著的。也夠殘忍。”
慕九沉默地抿著嘴唇,心裡想到與杜行風談判成功的幾率小的可憐,就放棄了這個尋常辦法,決定從溫淩霜入手,看能不能探到踝骨的下落,伺機把它偷出來,或者勸女人與自己合作把踝骨拿走。正月也同意她的決定。
後麵的幾日,他們假裝是要買樂器的顧客,和樂器城裡的幾個老員工套了近乎,打聽到了溫淩霜的一些信息。
慕九寫了封信,先以樂商的身份約她出來見麵。她本以為對方心懷警惕,不會輕易答應邀約,所以特意準備了幾封不署名不同身份的信件,準備在後麵幾日分不同的時機來寄出。
卻沒想到第一封信就收到了回應,對方同意了她的約見。
“能這麼沒有防備地就答應過來,她的心思看來並不像我們想得這麼複雜,”正月說,“我覺得她對冷香雪的事可能也不太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