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覺的時候,我聽見了有什麼撓門的聲音。
還以為是誰家的小貓小狗找不到家了,結果門縫外霍聿珩正微仰著脖頸,喉結上下滾動著,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酒氣摻雜在濕漉漉的雨氣中瞬間把我包圍。
我退後兩步打開門,他的身子沒了倚靠,碰的一聲砸到地上。
他像感受不到疼似的,麵無表情看著我,一個字都沒說。
以前他從不會這樣不節製,煙酒沾得都少。
我更習慣仰著頭看他,而不是這樣居高臨下,把他眼中的絕望,委屈,迷茫,看得如此明白。
我聽見他說,“不是故意打擾你。”
他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掙紮著爬起來。
他讓自己靠在門邊坐著,始終低著頭,笑容蒼涼,“關門吧。”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看見他還在滴水的發絲,他冷得發抖。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有些無奈道,“你回去吧。”
他聲音很輕,“開車了,走不了。”
“那你怎麼過來的?”
“開車來的。”
我怔了怔,有些氣惱地準備關門,門板卻被他單手抵住,“給我泡杯茶吧。”
我抓著門把手的手用力,“我讓高秘書來接你。”
他笑笑,眼中滿是傷感,“我隻是想喝杯茶解解酒,喝杯茶我就走。”
“我這沒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