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間的刺痛感讓我渾身的神經都跟著抽痛起來,我冷聲道,“讓我走!”
沈凱安的臉色瞬息萬變。
我脖子上的血越留越多,他也擔心。
他頭皮隱隱發麻,擔心自己的弟弟不說,霍聿珩那關他也過不了。
如果讓霍聿珩知道他在乎的人被他逼成了這樣,兩家的關係不知道要怎麼處了。
本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一點虧都不吃,倒是讓他不好辦了。
但是今天要是就這麼讓她走了,他的麵子又往哪擱。
“你少用這招嚇唬我,女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我看得多了,你不用這麼威脅我,說到底你和聿珩也沒關係了,你家人又不在,我理解你想要快點找個依靠的心理,但是我弟弟絕對不行,說吧,你要多少錢?”
“看來我要是不報個數字,你是不會讓我走了。”我故意眨了眨眼睛,很感興趣地問道,“你肯給我多少錢?”
沈凱安忍不住嘲諷道,“你開價,就知道你缺錢了,你如果早這麼懂事,憑我們兩家關係,也不會鬨成這個樣子。”
我父母尚在的時候,我還敢說我們安家和沈家是世交,但是現在,看著往日大哥一般的存在,我不會再高攀半分。
“你過來,我隻說給你聽。”
沈凱安微怔,卻也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他信步走了過來,微微彎身到我身邊,“說。”
“我要......”
我假意和他說話,實則手上下了狠勁,酒瓶子被我一把塞到他手裡,趁他毫無防備握著他的手就往我脖子的方向劃。
“我要你陪葬!”
“草!”
沈凱安反應極快,把酒瓶甩掉指著我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他媽不要命了!真是個瘋子!”
我要是瘋了,也是被他逼瘋的。
除了這種方式,我想不到任何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出門在外,我冒不起一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