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條件反射的抬手捂住脖子,卻還是為時已晚。
霍聿珩像是早就預留到了我的動作,直接在半路就攔截了我的手臂。
我纖細的手腕被他握在掌中,五指周圍的肌膚早就沒有血色,變的發白了。
他用了很大力氣。
我目光著實駭人,我有意躲閃,微微側臉,難耐的咬住下唇。
我不知道我的脖子現在看起來怎麼樣,可從霍聿珩的表情裡應該能看的出來,應該不大好。
“內個,我睡了多久?”
我問完才反應過來,我到底是問了一個多麼不相乾的問題。
“什麼?”
不相乾到霍聿珩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映過來,又開始咬牙切齒,“安心,這就是你所謂的不需要我!”
我隻是想判斷一下我的脖子有多久沒換藥了,皮外傷不處理,會不會臭掉。
我又想伸手捂脖子,可兩隻手都被他緊緊控製住,竟然一動也動不了了。
“你沒必要這麼生氣。”
他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我補充道,“皮外傷而已。”
他視線捉奸變的冰冷,語調變的僵硬,“怎麼弄的。”
他像審問犯人似得,好像現在不說,下一秒就要言行逼供的感覺。
可是我怎麼能說。
“走路摔倒了,摔到石頭上,劃破了。”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擺正,再微微抬起,動作小心翼翼的怕傷了我。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借著酒店頭頂昏暗的燈光觀察著我的傷口。
我配合著仰頭看著頭頂的燈光,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
不知道是燈光搖曳,還是他的手在顫抖。
我的心也跟著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