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斷要比一般的魚缸做得厚得多。
霍聿珩抄起椅子砸得虎口發麻,除了魚缸裡驚慌失措的金魚以外,魚缸本身沒有任何破損。
霍聿珩發了狠,不破壞不罷休一般,又狠狠地砸。
一下,兩下......
直到魚缸被砸開一個窟窿,強烈的水流衝出來,打濕了他的褲腳。
我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用衣服兜住地上亂蹦的魚,趕緊跑到衛生間,拿了一個盆放水。
救它們,就像是在救我自己。
看著它們在盆裡遊了起來,我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盆邊突然出現一隻大手,把我盆裡的水連帶著我的金魚全都倒進了馬桶裡!
霍聿珩還按了衝水鍵......
我錯愕地張著嘴,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我還是沒救下來那幾條小生命嗎?
我抬頭看著霍聿珩,“你不應該這麼不尊重生命!那是我養的!”
霍聿珩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把顫抖的手背到身後。
他用了太大的力氣,虎口被震得出血,可安心完全不關心他有沒有受傷,反而去關心那幾條破魚。
“你是想把魚帶到海苑彆墅去,還是讓沈平安過來睹物思人?”
我的舌頭像是打了結,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和他探討生命顯然沒什麼意義,他連人命都不在乎,更何況那些魚。
那些魚哪都不屬於,它們就應該屬於這裡,可是它們像我一樣,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