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教育霍聿珩什麼。
我比他更知道什麼叫傾儘所有,不計後果。
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會有不愛的這一天。
我用利器懟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手抖劃到我的大動脈。
我答應和沈平安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有料到我和他還沒真正在一起就已經分開。
在做每一個決定的當下,人們都會有不得不做的理由,隻是必須得背負得起後果。
“嗯,你說得對。”
我隨口應著,把碘伏撒在他傷口上,動作利索,神情專注。
“隻有你的事,我才會衝動。”
我動作一頓,突然聽見他這麼說。
我突然覺得他手上的傷口不夠深。
否則如果他足夠疼了,就不可能還會這麼說。
他的傷口還能用沙布包紮住,但是我心裡的傷口已經沒有辦法愈合了,它已經錯過了可以治療的階段,況且霍聿珩也不是我的良藥。
我重新拿了條紗布繼續幫他包紮傷口,“霍聿珩,彆做沒有意義的事。”
我聲音突然有些哽咽,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包紮好了,注意彆碰水,你要是在家就把王姨接過來,我這幾天會很忙,律所有很多事,以後中午晚上都不會在這吃飯。”
我慢慢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霍聿珩突然叫住我。
他說,“安心,我要你。”
我回頭看看依舊坐在沙發裡的男人,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在臥室,明明是他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