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久久沒回臥室,我自然不會去尋他,隻是我心情複雜,也睡不著覺。
熬了三個多小時,天都要微微亮的時候,家裡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我下意識從床上彈了起來。
霍聿珩現在畢竟是病患,像是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我以為他把什麼摔了,跌跌撞撞往外跑,喊著霍聿珩的名字。
他沒有回答。
後來,我在早早關了燈的書房地板上找到了他。
他發燒暈倒了,我叫了醫生來。
醫生給他掛水,“霍總燒得厲害,辛苦您給他身上用白酒搓搓降降溫,額頭我給他貼了退燒貼,一個小時換一片,溫度降下來就好,沒有什麼大礙。”
我站在霍聿珩床邊聽著,看他這麼一會的功夫,嘴唇都燒裂了,用棉簽沾了些水幫他潤唇。
“醫生,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是什麼藥?”
我遞給醫生一個藥盒,是我在書房地上撿到的,裡麵的藥像是新開封,但已經被吃了三片。
霍聿珩突然發這麼高的燒,不知道和這藥有沒有關係。
屋內靜謐,一時之間隻剩下醫生翻動藥盒的聲音。
他看了會皺眉把藥還給了我,“應該是某種控製情緒的藥,幫助人舒緩心情,鎮定用的,沒什麼問題。”
“不管誰吃,太太記得提醒要遵醫囑,這種藥對身體的副作用都是很大的。”他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您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哦,家裡一個傭人的,隱瞞病情的話我們家也沒辦法繼續錄用了,謝謝醫生,我送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