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彆告訴他。”
我刪掉了所有信息,把手機放回原位,但三魂七魄像是被人打散了一樣,整個人都是蒙的。
我自詡單戀他這麼多年,竟然這麼不了解他,他不是生來就溫柔穩重,而是一顰一笑全都刻意控製在一個他覺得合適的範疇裡。
他能這樣得體,是因為他強大,但有多少次我都取笑他在外總是“人模狗樣,裝腔作勢”的......
這一刻,我高昂著的頭顱在看見吃著這種藥的霍聿珩第一次低了下來,我引以為傲的,從不“虧欠”過彆人的愛情有了虧欠,在我還愛著他的時候,從未給過他這方麵的關愛。
我的愛忽然變得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感動,我想我以後大概再也不會對任何人說,“我小的時候,傾儘所有愛過一個人。”
我沒做到。
霍聿珩額頭上的退燒貼已經不涼了,我幫他換了新的。
可能是撕扯的時候力氣大了,他突然被我吵醒,睜開了眼睛,像是忘了自己在生病一樣,又問了我一句,“我發燒了?”
“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霍聿珩呼吸沉重,皺著眉沉沉吐氣,他一把把我拽到他身上趴著,下一秒灼熱的唇舌就堵住了我的唇瓣。
他雙臂卡在我臀部上,兩個人以無限接近的姿勢,和我接吻。
我恍惚著,有種荒唐的錯覺。
他努力地吻我——像在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