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勉強地扯了扯唇角,一臉不可置信,“小安心,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在,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他也是傷害你的人,你寧可選擇和他走,也不讓我幫你?”
霍聿珩陰鬱的眸色像冰雪消融般那樣散開,雖然臉上依舊沒有笑意,但明媚了不少。
他也懶得和其他人糾纏,甚至連一旁的曲雲煙都沒再管。
被他抱在懷裡的那一瞬間,我狼狽地閉上了眼。
他的體溫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我被他觸碰到的肌膚,後來進到車裡,他的吻也跟著落了下來。
吻到額頭,吻到眼角,吻走了臉上濕濕熱熱的東西。
我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真的很難接受一切重新回到原點的事實。
“心心,你應該高興才對,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你永遠都是我的太太,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好不好?不是為了我父親,而是為了我們,單純地為了我們生育一個我們愛的結晶......”
愛......
再生一個孩子......
我笑了,再開口的時候嗓音沙啞,“你永遠也不知道,我懷孕得受了多少苦,打了多少保胎針,吃了多少藥,不過這隻是肉體上的辛苦,還有你和你親愛的妹妹親愛的父親給我的心理上的折磨,我那麼恨你,我怎麼可能會給你生孩子,巴不得你們一個兩個都快點死掉。”
我說的絕情,霍聿珩的身體結成了冰,連抱著我的手掌都開始發冷,他用臉頰貼了貼我的,低聲低喃,“心心,你彆這樣。”
我笑得愈發燦爛,溫熱的眼淚也不爭氣地劃出眼眶,“我給你講講我做的夢吧,夢裡我們的寶寶她在哭,我想過去抱抱她,哄哄她,可還不等我過去,她就不哭了,她就在我麵前,整個身體慢慢變得透明,身體慢慢變軟,像海裡的水母一樣晶瑩剔透,可最後,她的心臟漸漸不跳了......”
我問他,“霍聿珩,你有夢到過我們的孩子嗎?”
“沒有......”霍聿珩想了想,搖頭。
“那可能我們的孩子都沒辦法原諒你。”
“安心......”霍聿珩突然小聲地製止了我,反駁我的聲音帶了幾絲可憐的味道,“不是我的錯......我什麼都沒做......”
他接受不了至親的離開,也接受不了彆人把一切算在他的頭上,他也無辜,是她懷孕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否則他一定幫她好好保胎。
他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女人,隻要安心再給他生一個孩子,他們就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