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老宅,已經是大年初一的晚上。
折騰了十幾個小時,我身體更虛弱了,霍聿珩把我抱到床上,讓我接著睡,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整個霍家都被掛上了白布,所有人都像是安靜的遊魂,隻能看見傭人們忙這忙那,聽不見一點聲音。
一個星期的時間,霍聿珩為霍振東舉行了葬禮,而我一直在聯係杜卓,讓他想方設法地幫助沈平安。
我不知道霍聿珩心中的仇怨,會不會被他撒到沈平安身上,隻能防範於未然。
可一切都出乎意料。
辦完葬禮,霍聿珩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那樣安靜中還透著滿足,絲毫沒有針對沈平安的動作。
連杜卓都覺得不正常,“您的消息確定沒有問題嗎?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安氏的正常運作都會出現問題,很多之前跟進著的項目已經停滯了,很多合作方私下裡表示不滿,但是都因為您和霍氏的原因敢怒不敢言。”
我明白其中道理,甚至會想到撕破臉的那一天會等來其他集團的反撲,但對於沈平安的事,我口中再怎麼怨他,也沒辦法對他袖手旁觀。
霍聿珩依舊很忙,忙得我平時幾乎看不見他的人,忙到連家他都不回。
但是我不敢去問。
我和他之間關係緊張,而且曲雲煙總會旁敲側擊地給我釋放一些對沈平安不利的消息,我根本就不敢貿然去惹怒一個剛失去父親,情緒並不穩定的人。
不過好在霍聿珩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安氏還可以再堅持。
我和杜卓說了靜觀其變。
霍聿珩卻突然回家。
本來漸漸放下的心,卻在他約我在書房見麵的時候,重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