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霍家,我覺得壓抑。
我出門,去祭拜我的父母,很久了,沒和他們好好說說話。
墓園裡,太陽被雲層擋在後麵,天色晦暗陰沉,完全沒有春天即將到來的感覺。
哪怕我穿得厚厚的大衣,跪在地上也止不住地發冷。
“霍聿珩的父親去世了,他也成了沒人要的孩子。按理說夫妻之間應該相依為命的,更何況我和他同命相連......”
“可我的身後沒人能讓我依靠,我不再能相信他,他不是那個能讓我交付後背的人......”
“爸,媽,你們之間給對方撒過最重的謊是什麼?”
我有無數的委屈無處訴說,任憑眼淚在臉頰上滑落,風把我的臉吹得生疼。
看守墓園的人認識我,看我難過叫我節哀。
前幾天霍聿珩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一夜,然後做下了一個讓我都驚訝的決定。
他沒有讓霍振東和他親生母親合葬。
他帶著我親自把霍振東送到了我父母這裡,讓他和我父母做了鄰居。
他做下這個決定,一時之間,我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怨誰。
我問他為什麼,他當時臉上的表情寡淡,隻說,“他們也沒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我想說他母親是病逝,可.....
我沒再說什麼,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執念。
“你不會想讓曲風謠百年以後葬到這裡吧!”
霍聿珩把我摟進懷裡,很是疲憊地嗅著我身上的味道,“永遠不會。”
他柔軟的睫毛輕掃在我臉頰,我有那麼一刻心軟,姑且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