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白樓裡,霍聿珩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靜靜地望著窗外。
他眼中有著種平靜的絕望感。
一個多月了,他聽醫生的話,吃藥打針,所有人都說他快要好了,可隻有他自己明白,他已經病入膏肓。
他的心一想到安心就會痛。
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沒有再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的妻子,完全不關心他的死活。
他時常在想,他曾經是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讓安心對他這麼絕情,但長期放空的大腦好像已經失憶了,他能想到的全是他對她的付出。
而這種付出,漸漸演變成無能為力的不甘心,又演變成絕望......
他垂眸凝視著桌麵上的離婚協議書,是曲雲煙送過來的。
曲雲煙抱著他哭得無比傷心,她說安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離婚,她說這份離婚協議簽不簽隨他自己。
可她不明白那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憑什麼可以擁有她最好的哥哥!
他拔開筆帽,握筆的手在顫抖。
下一秒,筆尖出現在他的小臂上。
他好嗎?
他一點都不好。
他趴在桌上臉頰埋進手臂裡,發出痛苦的低吼,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困獸,有破碎的眼淚砸在桌麵上......
曲雲煙說她要恨死安心了,恨她的絕情狠心,那他恨嗎?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已經做了他能做到的全部想要把安心留在身邊,可無論他做了多少努力,用了多少計謀,也終於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