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這麼久,再一次來到警局。
曾經受到的屈辱曆曆在目,我的手指是怎麼樣被劃破,我的頭發是如何被剪斷,我一刻都沒有忘。
不過還好,作惡的人終將得到懲罰,故事一定會迎來美好的結局。
這次我在外,她們在內。
和曲風搖還有曲雲煙的叫罵聲比起來,坐在角落隨意拉了張椅子的我更顯閒適。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有警察審問,我也不是她們的辯護律師,這一刻我有種跳脫之外的解脫。
原來高高在上看罪有應得的人苦苦掙紮,是這種暢意的感覺。
我抬眸看著曲雲煙,從前她這樣看我的時候,一定得意壞了,她當時一定想不到,風水輪轉得竟然這麼快。
我輕笑出聲。
曲雲煙的眼眸意外和我對上,她看見我後像是才想起來我這根“救命稻草”,破天荒地喊了我一聲,“嫂子。”
我挑眉,還真是受寵若驚。
“嫂子,我是冤枉的,都是她指示我的,那些臭警察把我的電話沒收了,你幫我給哥哥打電話好不好?”
她話音剛落,臉上立即就挨了曲風搖一個大嘴巴,“在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曲雲煙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被媽媽打了眼裡立刻湧出晶瑩的液體,倔強地掛在眼眶裡,“你撕啊!小時候每次撞見你和野男人抱在一起,你不都說要挖了我的眼睛撕了我的嘴!你怎麼不撕啊!”
曲風謠的表情有一絲受傷,“我是你媽!你和我這麼說話!我要是不和那些野男人在一起,你喝西北風長大?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應該讓你一出生就溺死在馬桶裡!”
“沒有我,沒有我討好哥哥,你以為你能那麼安穩地呆在霍家當了幾十年的霍太太?”
“對!要是沒有你生出不該有的晦暗心思,那個老不死的也不可能不給我們留下一分家產還要把我們趕出霍家!你是好了,拿著霍聿珩的卡,過著原先大小姐的生活!你有沒有想過你媽!吃什麼?穿什麼?你都沒想過你媽在那幫太太們麵前還抬不抬得起頭來!”
......
我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對她們來到霍家以前的生活並不感興趣,宋輕舟立刻注意到我,問了句,“累了?”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把她們分開吧,放在一起問不出什麼。”
我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