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朱醫生也聽見了曲雲煙說的話,附和道,“病人如果有反應過激的情況,你還是不要刺激病人的好,最好讓病人信得過的人把他帶到醫院來,這樣也好讓我們的專家會診,否則即便帶來,這種病人的反抗意識也是很強的,也許並不會願意配合......”
......
我靜靜地聽著。
如果在我第一次發現霍聿珩在吃藥的時候,我選擇去相信他,而不是覺得他在騙我,那個所謂的他“信得過”的人,也許會是我。
可我始終不敢相信。
那個人是霍聿珩啊!是我從小到大追逐仰望的目標,他怎麼會病了......
可他是霍聿珩啊!是那個從小就知道隱忍,長大更是明白喜怒都不應該形於色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看出來他強撐著的表演。
曲雲煙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
電話裡的聲音格外慌張,“曲小姐,霍總上天台了!”
上天台了!
上天台了!
上天台了!
本就不大的空間裡立即變得寂靜無比,連呼吸在這一刻都變得小心翼翼。
夢中的情景再一次閃現在腦海,我的心都揪在了嗓子眼。
車子在一處白樓前停下,也許是太過荒涼的原因,處處透著陰冷的氣息。
想到霍聿珩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呆了幾個月,我的心就覺得一陣內疚。
曲雲煙說得對,我沒少對他說冷言冷語,包括昨天。
他本不在深淵,我卻把他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