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也聽見了那句“去重新開始的地方等你。”
他選擇尊重她的選擇,並且他會祝福她。
我怎麼好讓宋輕舟開警車送我,我想先下車,自己再打車或者讓彆人來接我,可他堅決不讓。
站在樓頂的霍聿珩看見一輛徐徐後退的警車,眉宇之間染上一抹沉痛。
她真的走了,走得毫不猶豫。
我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裡麵傳來霍聿珩乾澀沙啞的聲音,“安心,我確實不能死,我有我想保護的人,我會努力活著,你彆......”
你彆走得太快,等我去找你......
霍聿珩話還沒說完,曲雲煙就哭泣著撲進他的懷裡,“哥哥,我就知道你會永遠保護我的!能不能先找人幫我把手上的手銬解開?我手腕好疼!”
我本來在心裡想了好幾句鼓勵他的話,我知道精神不太好的人最需要他人的鼓勵了,可這一刻,我的心口像是被人橫切了一刀,不至於疼痛難忍,卻有種續滿力氣卻無處釋放的無力感。
我囁嚅著唇瓣,最終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因為電話裡麵根本就聽不見霍聿珩的聲音了,我能聽見的全都是曲雲煙的撒嬌聲。
我很沒出息的渾身的細胞都像是在一個瞬間都變得敏感,連呼吸都讓人感到疼痛。
不過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我隻是想讓他活著,不是嗎?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初衷是什麼,不管他想保護的人是誰,隻要沒有喪失生的希望,能夠好好活下去不就夠了嗎?
曲雲煙望著樓下,對霍聿珩伸手指道,“哥哥,你看,安心走了,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霍聿珩垂眸望著手中早就被掛斷的電話,久久回不過神,“嗯,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