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霍聿珩單手插兜站在窗前,修長的雙腿優雅而隨性地交叉站著,絲毫沒有在其他人地盤上的局促。
哪怕就靜靜站在那裡,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就能輕而易舉地給人以上位者的壓迫。
若是不知道他的情況,任誰能把這樣出色的男人和前幾日瀕臨崩潰而站上高樓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隻是想到當時的場景,我就控製不住的有點崩潰,崩潰到自嘲地笑了出來。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是崩潰於做了曾經壓倒他的稻草,還是崩潰於我竟然會對他憐憫從而埋怨自己。
會議室的門被杜卓打開,霍聿珩回頭時正好看見我勾起的嘲弄唇角。
他側頭望了坐在會議桌前的曲雲煙一眼,眼神暗了暗,卻並沒有和我主動說話。
倒是曲雲煙從看見我的那一刻起,臉上就止不住的得意,“安心,哥哥說他是來談公事,但是我不放心哥哥,所以就跟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坐在座位上,卻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捏緊了手裡的文件。
霍聿珩咬緊了牙關,消瘦的側臉繃緊了弧度,他雙眸猩紅,試圖從對麵的女人臉上找出一絲波動的情緒,卻一無所獲。
他不自信了。
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女人從不想他,哪怕他們這幾日沒見,哪怕他們差點就無法相見。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使勁渾身解數,想辦法讓她的眼裡有他,可他現在配嗎?
他微微垂眸,盯著桌麵,冷聲道,“快點吧。”
我輕笑,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不相乾的話,“你還好嗎?坐在這裡會讓你難受嗎?”
霍聿珩聞言眼眶突然濕了一圈,他突然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無力感,他好不好,她又怎麼可能會真的關心,否則那天她怎麼可能不來看他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