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進來時,見我閉眼捏著眉心,他關心地問道,“大小姐,怎麼樣?”
我睜眼看他,對他擠出一抹笑,“沒事,備車去嘉誠律所,給嚶嚶打電話,開會。”
“王律師早就打電話過來說等著您呢,車也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我不再遲疑,率先走了出去,等到曲風搖的事情塵埃落定,我也就該走了,一切還要儘快才行。
路程很快,一進王藝穎的辦公室,見她呲著大牙對我笑開了花,見她這樣我陰雨般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有什麼開心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
王藝穎臭屁的擠了個Wink給我,“看看吧,曲風搖這口供簡直漏洞百出,完全經不起推敲,驢唇不對馬嘴,垃圾一份!”
她和曲風搖本來無冤無仇,但因為我的關係,她比我更討厭她們,說話也就不客氣,“就這份屎一樣的東西還想保住曲雲煙?心心我跟你說,我隻需要略微出手,曲雲煙死定了這次!”
聞言我怔了下,微笑的唇角也失去了弧度。
杜卓看我了一眼,也是擔心,因為當他看見我給霍聿珩的資料隻是簡簡單單一份曲風搖的口供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我的選擇。
王藝穎不知道我和杜卓秘密調查醫院人證的事,見氣氛有些尷尬更加不解,“這是好事啊!曲雲煙摻和你和霍聿珩的婚姻這麼久,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們這是怎麼了?不高興嗎?”
我沉默地翻看著曲風搖的口供,上麵有王藝穎的批注,有疑點的地方通通被她單獨標注出來。
可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
有宋輕舟這道關係在,最先拿到這份口供的人是我,不說看了千百遍,幾十遍也是有了。
甚至連那些地方曲風搖在說的時候潸然落淚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