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安心,你真的變了,你記不記得以前,隻要我回家你都是圍在我身邊轉的,總是問我能不能和你過過二人世界,想要和我出去旅遊,吃飯,或者哪怕我們哪裡都不去,呆在一個房間裡你都是開心的。”
聽見霍聿珩這麼說,我隻覺得眼眶酸澀,婚都離了,他的記性又好了。
喜歡他的時候,世界裡的一切都叫他的名字,這有什麼錯嗎?
難道不愛了還要因為曾經對他的依賴而受到指責嗎?
我不知道霍聿珩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整個人都在幾個小時內變了一個態度。
可能是因為他的病吧。
情緒不穩定也是正常的。
杜卓正從車裡下來,他繞過車頭,走到我的麵前幫我拉開車門,“大小姐,上車吧。”
霍聿珩聽見電話裡的聲音焦急問道,“你要去哪,我去找你。”
我抿了抿唇,啞聲道,“霍聿珩,就這樣吧。”
我說著,掛斷了電話。
張愛玲曾經說過,真正愛過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一見麵就心軟,一擁抱就淪陷,多看一眼就想重新擁有。
所以要麼一生,要麼陌生。
我鑽進車裡,狠狠地關上車門,像是想要借機發泄著什麼似的。
霍聿珩如果能那麼坦然地麵對我,甚至和我交朋友,那他當真從未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