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霍聿珩,是在杜卓給我準備的接風晚宴上。
從前那個帶著霍聿珩太太的名頭倉皇出國的女人,如今再回來成為了人人想要巴結的對象——哪怕我曾經因為霍聿珩被罵的狗血淋頭。
我剛出國的那段時間,我有關注過網上的消息,霍聿珩單膝跪地在機場求我不要走的視頻在網站上連續霸榜了三天。
“她一定會後悔的。”
這是當時最熱的評論,點讚破百萬。
如今我重新回國,那條早就被人忘卻的視頻不知道又被誰翻了出來,視頻裡眼尾通紅,眼眶含淚的男人和現在我麵前這個臉上滿是陰鬱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三年不見,他的容貌除了更成熟一些以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餘光每每看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像是被一種無形仇恨所籠罩,看著任何事物都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死亡的陰影。
可我早就知道消息,在我出國的第二年,他就已經痊愈了。
當初在機場他被人懷疑犯了毒癮,他不得不進行毛發檢測,並且公布他的病曆以證清白,他宣布病愈那天,也是我被罵的最慘的時候。
我被罵拋棄生病的丈夫,忘卻結婚的誓言。
霍聿珩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他愛過,但也最恨我。
霍聿珩突然回頭,視線和我在空中交彙,漆黑的眼眸帶著一絲嘲諷,似乎能透視人心。
他朝著身邊的人輕輕抬了抬手裡的酒杯,然後朝著我走了過來。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
我問了杜卓,他說今天並沒有邀請霍聿珩,可是他蹭了彆人的邀請卡進來。
我的心臟莫名有些緊張,杜卓見狀擋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