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搖頭,想把臉上的淚水甩走,我三十歲了,三十歲的女人怎麼還可能因為被罵一句而掉眼淚呢。
太矯情了!
我不會再給他罵我的機會!
“霍聿珩,你自便吧,我不會再多管閒事。”
可就當我說完這句話,他抱著我的手臂幾乎更緊了,勒的我從皮肉疼到骨子裡。
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有些崩潰的掙紮起來,完全忘了偽裝,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初嘗了感情的苦,“彆碰我!”
我一邊想冷靜,一邊覺得身體裡有什麼再也壓製不住了。
從回來見到霍聿珩的第一麵起,他就以一種高高在上,蔑視輕佻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早已經變成了他的玩具,想怎麼玩都是他說的算。
即便我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他還是說牽我的手,就牽我的手,說抱著我就抱著我。
他招招手我就得過去,他揮揮手我就得滾。
我大聲的問他,“霍聿珩,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是不能回國了嗎?我回國犯法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們會有機會遇見嗎!公司的事都是杜卓在管,你為什麼點名叫我!是你非要找我,賤的那個人怎麼就變成了我!”
霍聿珩捏著我的肩膀把我轉過身來,我看著他濃密黑挺的睫毛根根顫動,似乎能煽起風,吹的我和他人心涼涼。
他握著我的手,放到了他的領口,牽引著我去幫他解開紐扣。
一顆,兩顆,他領口大開,像被撕開禁欲的偽裝,漏出了青筋迸起的脖頸,引人遐想那領口之下,又會是怎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