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我借著微薄的酒力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張揚且強勢,我站在舞台的最中央對安氏的現在和未來的發展侃侃而談。
這幾年杜卓不是什麼都沒做,曾經那二十四位股東,有些還留在安氏苦苦支撐,有些早早退出,李榮譽就是其中一位。
說話的時候,我目光直直地鎖定著李榮譽,他曾經是我安氏的李副總,後來挖掉了我大半骨乾團隊,自立門戶,變成了彆人口中的李總。
就連對他明嘲暗諷的杜卓都收到過他遞過來的橄欖枝,可見他城府之深。
刨除杜卓本身的能力不說,就說他掌握著安氏最核心的機密,一旦他被策反,迎接安氏的必然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這場宴會的邀請函一發出,有些人就抱著看熱鬨的心態。
京市的豪門貴胄不少,但是主動邀請對立企業相聚的人,自然不多。
沈平安站在我身後,隻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我說,“沒關係,你繼續說,彆怕。”
我回眸,對沈平安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怕倒是沒太有,隻不過有些時候自己一個人站在一處還是有些孤獨的。
我淡淡笑著,視線很輕蔑地落在李榮譽的身上,我想看看他能容忍我到什麼程度。
我故意問他,“李總是對我說的有什麼疑問嗎?曾經我父親也曾在私下裡讚揚過李總,說李總心思細膩,事情交給你辦總能深得他心,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和李總合作才是。”
台下的聲音並不好聽。
與李榮譽交好的人自然替他說話,“笑死了,安氏是真沒人了,讓女人當家就夠窩囊了,還整個了半死不活的沈家來當陪襯。”
李榮譽目漏凶光,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尖酸刻薄的話的時候,可他還是在台下率先帶頭鼓了掌,“正好我太太生辰快到了,安家丫頭到時候正好來聚一聚,你伯母可是想你想的緊,以前她可是總和我說心疼你,說你父母都死了,想著讓你認我們當爹媽也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