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沒說話,手被霍聿珩握住的那一刹那天旋地轉。
我防備著不想聽不想談的話,輕飄飄地從霍聿珩的口中吐了出來,“心心,我真的不知道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以為孩子早就在醫院的時候就......”
他喉結在修長的脖頸上滾了滾,話音變得有些艱難,“否則就算我發病到想死的時候,我也會去找你死在你和孩子腳邊的。”
他手上的力道大的嚇人,我感覺手背都不過血了,一旦他放開,我必定渾身發麻。
霍聿珩問的克製,“心心,這幾年你有想過我嗎?”
我的身體像被撕裂的那樣的痛,痛不可當。
我在產床上瘋狂地想過霍聿珩,當時我和星兒差點雙雙殞命,我瘋狂地想再見他一麵,我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想見他最後一麵。
但當我撐著一口氣等到手術室的門推開的時候,外麵還是空空蕩蕩的。
在那以後,即便想,大多也都克製住了,或者恨意更多。
我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你真的不知道嗎?”
霍聿珩苦笑,擼起袖口,露出斑駁的疤痕,“如果我知道,我身上就不會挨這麼多刀。”
他自嘲著衣服重新放下,“也許能少一半吧,原本是想著你撐過來的,如果知道我們還有孩子,我可能......”
霍聿珩猛地禁聲,在觸及到我眼神的時候立即解釋道,“我沒有怨你的意思,我挺過來了,現在你和孩子都在,我不會再那麼輕易地想走。”
我單手撐起下巴,隔著不遠的距離定定地望著霍聿珩,想要望進他心裡去。
怨我?
他以為是我瞞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