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聽不見霍聿珩的話,翻過身背對他閉上了眼睛。
我就是沒有良心。
若是太有良心,我被他這樣照顧著,隻會勾起曾經的回憶,那必然又會牽扯出是非糾葛,討論我和他誰對誰錯。
如果沒有良心,能讓一切停在此時此刻,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剛要睡著,身側的被子被人掀開,霍聿珩擠了進來,他手臂狀似無意地搭在我的腰間,我的後背緊緊挨上了他的胸膛。
還沒開口,霍聿珩就說了話,氣息噴灑在我後頸處,酥酥麻麻,“讓我抱一會,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我也累了。”
我微微偏頭看他,他半張側臉陷在我發絲的陰影裡,淩厲分明的側臉比前幾日還要再凹陷幾分,確實顯出幾分疲態。
我目光淡淡,他瘦了。
這幾天,他是為誰焦心的呢?
我撐起身子,輕聲道,“那你在這睡一會,我去給杜卓打個電話。”
“彆動。”霍聿珩沒睜眼,低低沉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習慣性的壓迫感。
腰上的小臂拐了個彎,手掌從我腋下穿過按在我肩膀上,低聲說著,“彆逞強,現在讓你下床你能走幾步?”
黑眸倏地睜開,淩厲的視線在看見我後變得收斂,他摸了摸我的臉頰,“你想辦的事情都有我在,你都生病了我還能讓你操心和彆的男人有關的事?”
我撇了他一眼,把臉側開,“什麼叫彆的男人,怎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