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暗了。
我心裡有些堵,想離開這裡出去透口氣。
霍聿珩一麵對曲雲煙憤怒不已,一麵又拉著我,不讓我離開。
我麵無表情地對霍聿珩搖了搖頭,再開口聲音都沙啞了,“我對她的道歉不感興趣。”
霍聿珩抓著我的手上用了很大力氣,他隻是用力的拉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會不會疼。
他說,“那我呢?是不是連我也不感興趣了?你答應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的!”
霍聿珩臉上努力地掛著笑,我卻怎麼都看不真切,我差點忘了,是要聽聽他要說什麼。
“你說。”
“我......”霍聿珩苦笑一聲,“前幾年我過的渾渾噩噩,那段時間我狀態不好,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來我做過什麼,我每天都處在想你和恨你的矛盾之中,我......我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不會那麼做,我一定去找你,一定守在你身邊。”
恨。
這個字眼我不是第一次聽見霍聿珩這麼說。
他反複提及,我知道他說的都是認真的,在我千方百計想要離開他脫離他的掌控的時候,他也像我恨他一樣恨著我。
“即便早知道今天”,這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假設,是因為他在嘗試了恨我,忘記我,卻以失敗告終後的一種自我安慰式的後悔藥。
如果他成功了,他的情緒不再會因為我而有波動,那他就不會有這種假設。
原來我第一次這樣了解霍聿珩的內心,還要靠曲雲煙,霍聿珩其實並沒有解釋,這就意味著曲雲煙說的都是他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