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當司機當苦力,我沒攔著,鑰匙丟給他我繞到副駕駛坐下。
他探身過來想要幫我係安全帶,我抬手擋了下“哢噠”一聲已經和他劃清界限。
霍聿珩上車雙手緊張地搓了搓方向盤,“心心,在你麵前,我一點自信都沒有了,生怕哪做得不好,做得不對,又惹你生氣,心心,你能不能對我笑笑?”
我撐著腦袋看向窗外,“回我家。”
不大的車廂裡,我聽見了一聲歎息,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他不再說話,全程專心開車。
其實我心裡是很亂的,我不是故意冷著他,隻是在整理今天收集來的全部信息。
今天聽曲雲煙說了很多,曾經難以釋懷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現在再談“怪他”、“不怪他”已經失去了意義,我想的隻是從現在開始,我要怎麼麵對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不甘心”的人不止霍聿珩一個人,但現在我想我應該可以完全放下了。
從今以後“霍聿珩”這三個字僅僅隻作為一個名字出現在我今後的生命裡,談到的時候我可以平靜地回憶我和他的曾經,不忌諱,也沒有特彆,人生的過客數不勝數,他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到了家,我指揮著霍聿珩幫我收拾星兒的東西,星兒有自己特彆喜歡的碗筷,有她自己的專屬奶瓶,“這些餐具都是我給星兒定製的,上麵有不同顏色的圈圈圖案,醫生說能幫助星兒做思維訓練,好在星兒也喜歡。”
我每讓霍聿珩拿一件星兒的東西,我就把來曆告訴他,作為星兒的爸爸,他應該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霍聿珩坐在床邊給星兒疊衣服的時候,他失落地垂著眼,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似乎錯過了你和星兒人生裡很重要的階段,我還來得及彌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