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原本沮喪的眉眼,在聽見我的話後,瞬間掀起了波瀾。
他猛地抬頭看我,黑眸中波光閃閃,像有拍打海岸的浪花,洶湧,壯闊。
下一秒,我被霍聿珩狠狠地抱進了懷裡,是身體幾乎要被勒碎融入進他的骨血那般的力道,“心心,你心裡還有我是嗎?”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連想要推拒的手掌都沒有力氣了,虛虛地扶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著。
心裡還有他?
這一刻,在霍聿珩直白又赤裸的提醒下,我感到害怕。
我心裡苦笑,我被他傷害了一次又一次,下了無數次決心和他劃清界限。
可隻要他露出委屈難過的神情,我就情不自禁地心疼他。
這一刻好像霍聿珩才是醫生。
我在他這確診了,他說我心裡還有他。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我不想承認,我也害怕,畢竟曾經的痛苦不是假的。
曾經我總說自己是個坦然的人,我會說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但現在我做不到了。
我很矛盾,不敢表態,看著他的時候我不敢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成年人有些選擇是沒辦法回頭的,有些時候感性會讓自己做出錯誤的選擇,所以我知道這一刻我的一切行為必須交給理性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