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一個人直白的關心的時候,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特彆這個人還是你曾經覺得應該消失在你生活裡的人。
醫生本來說我可以出院,可霍聿珩不讓我走,非要讓我先吃些東西才肯讓我出門。
我隻能答應下來。
以為是些簡單的營養粥,病房的門卻反複被人敲響,保溫桶一個又一個地被人送進來。
好不容易餐齊了,霍聿珩一個一個打開,擺到桌子上後,才叫我過去吃飯。
他越真誠,我就越拿捏不好和他相處的那個“度”,讓我坦然接受我做不到,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真的很容易被他這種真誠打敗,他甚至什麼都沒做,也沒有提出想和我明確關係,像簡簡單單在我眼神看了眼湯碗,一個勺子便適時遞到我手裡的動作,已經足夠讓我心力憔悴。
我舀了勺湯喝進嘴裡,溫溫熱熱的,把我心口熨燙得服服貼帖。
“曲風謠的事你準備怎麼做?”
霍聿珩斂眉,幫我夾菜的動作一頓,“她把你害成這樣,讓你險些丟了一條命,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有,她應該給我父親償命了。”
償命......
我放下手裡的筷子,認真地望向他的方向,“霍聿珩。”
“嗯?怎麼不吃了?再吃點,你吃得太少了。”霍聿珩回望著我,手上夾菜的動作也沒停,眼中仿佛再也看不見其他人。
心裡像是有團棉花堵在心口,呼也不是,吸也不是。
我真是傻。
我看著他問,“害了你父親的人,都應該償命是不是?”
霍聿珩輕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