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出手真是寒酸,幾支藥剛值多少錢!有二十嗎?”
我淺淺抿唇,直視他的眼睛問他,我心裡有氣,氣他對曲雲煙那麼好,卻拿二十塊的藥膏羞辱我。
“嗬。”
霍聿珩整個人都隱匿在昏暗的陰影裡,唯獨露出邪肆的唇角,微微勾起。
“什麼值錢?”他問我,“沈平安給你擦的藥是金子嗎,他的就值錢,我的就隻配丟進垃圾桶裡。”
他腦袋越壓越低,我覺得壓迫推了他一把,他抓住我的手質問我,“沈平安給你一個月兩萬一的薪水值錢,我養了你四年,不值錢。”
我心裡一驚,他連最開始何思夜跟我簽的合同都知道了嗎?
可那又能怎樣,他能給曲雲煙賠付彆人上萬的醫療費,也沒說領我去醫院檢查一下,隻拿二十塊錢的藥膏糊弄我。
我側過頭,留給他了一個寡淡的側臉,覺得不堪,“你不用挖苦我,四年又怎麼樣?我以為我嫁給了愛情,可你從來不愛我,你霍聿珩的感情,連二十塊地都不值。還有,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扯外人!”
“真是不想再聽見你口中說出愛字了。”
他歎了口氣,“我二十九了,真的覺得幼稚。”
“好,再也不提!”
和一個心裡沒愛的人,談什麼愛?
“至於外人,你也知道不扯外人嗎。”他冷笑一聲,“那你憑什麼牽連煙煙?她血型特殊,要是真出意外,怎麼辦?”
原來是這樣,我低頭吐出一口濁氣。
可牽連曲雲煙的人是我嗎?
他既然選擇跟她不清不楚地在一起,他不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嗎!
“我當然知道曲雲煙是罕見的熊貓血,可即便這樣,我就可以被你們當成靶子被推出去吸引火力嗎?”
我分明感覺到當時有人在背後推了我。
“霍聿珩,我的臉是鐵皮嗎?我不會疼嗎?”
他語帶譏誚,“你要是不刺激她,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你咎由自取。”
“哦。”一種讓我無可奈何的無力感席卷了我。
我深吸了口氣,不想再爭辯,“既然這樣我勸你好好珍惜她,看住她,不要讓她再闖禍。”
我這句話是真心的,如果霍聿珩在繼續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曲雲煙那顆脆弱的小心臟一定會碎掉的。
我體驗過,那可太疼了。
“珍惜”,霍聿珩在牙縫裡咀嚼著這兩個字,平靜的臉龐上顯出些微怒的端倪,“你在勸我出軌?”
我唇邊不自覺溢出一抹輕笑,他應該不用我勸,並且樂在其中吧。
不過我也確實想勸他,我甚至想叫他快點和曲雲煙公開戀情,以停止對我的折磨。
我顧不上臉頰上的痛感,笑得溫溫柔柔,故意刺激他,“是啊,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年輕人總歸不一樣,比跟我在一起更刺激。”
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玩的野也算是正常的嘗試姿勢,但是他和曲雲煙不一樣,畢竟都進了醫院了。
霍聿珩微微眯起眼,視線穿過走廊昏暗的燈光落在我身上,仿佛根本不在乎我說什麼。
他的手機響了,走廊的回聲把他手機震動的聲音無限放大,我忽然覺得他以前不接我電話根本就不是沒聽見,而是根本就不想接。
他接得很快,我以為是曲雲煙,可他喊了高秘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