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聿珩已經走到門邊。
我叫住他,“你這樣對我,不怕我報複曲雲煙嗎?”
霍聿珩冷笑回頭,“霍太太你從來不了解我。”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說,“貓抓住老鼠以後,都是先玩的,你見過有怕激怒老鼠的貓嗎?”
“霍太太,我等著你來求我。”
他話音落下,摔門而出,我諷刺地笑了笑,站起來追了出去。
在他等待電梯的時間裡,我當著他的麵更換家裡門鎖的密碼,最後設置成功後狠狠地把門摔上!
......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沒有再見到霍聿珩,我開始頻繁地出現在警局與嘉誠律所之間。
我拒絕了其他浪費時間的社交,一門心思撲在這次的案子上,如果連我自己都沒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我還做什麼律師。
隻是有些事我不方便露麵,很多事情還是何思夜在幫我洽談,比如和霍家溝通的事情上。
紙終究保不住火。
曲雲煙設計陷害我的事情,還是被雙方家長知道了。
我以為我會等來霍家的電話,霍夫人以往帶我極好,我以為她會用曾經的情分要求我撤銷對曲雲煙的控訴,但是她並沒有,霍振東也沒有,包括霍聿珩也是跟著銷聲匿跡。
打來電話的人,是我母親。
我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她不知道,我出來以後她也並不關心,卻在曲雲煙出事後第一次給我打來電話。
“媽,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變了?”
變得刻薄,變得不愛我。
是不是在利益的糾葛下,她的女兒也不是她的第一選擇了。
她語氣很是心虛,“心心,你的事我聽聿珩說了,都是誤會,媽不想看你繼續做無用功,曲雲煙出來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一味地得理不饒人,以後你在霍家就沒有辦法立足了。”
“媽,這件事有證據的,你怎麼還能說是誤會呢?”
“媽,她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接下來要怎麼立足?或者媽,你覺得如果我沒有給自己翻案,你覺得我還有命立足嗎?”
“一眼看到頭的事,還有什麼爭辯的必要?”
我沒吭聲,我媽媽像是篤定了一般直接在電話裡教訓我,“這次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聿珩還顧念著你們之間的情分,讓我勸勸你,可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不撞南牆就不會回頭。”
“你就說你堅持的事,有一件是好的嗎?你喜歡了聿珩這麼多年,現在不還是鬨上了法庭?”
“媽!你到底要說什麼!”
連家人都不支持你的那種無助感,誰懂!
“讓你撤訴!”
我不再說話,難過地掛掉電話。
我手掌攥成拳頭狠狠地砸著我泛疼的腦袋,何思夜的電話打來,讓我更頭疼了。
電話裡他溫和的嗓音帶著歉疚,他說,“安心,對不起。”